“朕写了回信,便让人一路快马加鞭送往京都,一定要亲自交到淑兰手上。只是……后来便杳无音讯。”
方廷渊声音逐渐低落,又埋头喝酒。
吉安忍不住唏嘘。
只是后来,等到皇帝凯旋而归,淑贵妃娘娘的淑房宫已经被大火烧毁,人也已经归天下葬,就连年幼的小公主都不知去向。
“淑兰同朕,想到一处去了。”
沉默片刻后,方廷渊突然笑了:“若是让朕来选,朕也更倾向’钰‘字。”
初秋夜里凉,伴着飒爽的晚风,方廷渊只觉得自己一阵醉一阵醒。
……
而另一边,桑峈赖着闫钰,安睡了一晚。
第二日清晨,迷糊间,闫钰听到外面砰砰的叩门声。
“公主,您醒了么?”是白桃的声音。
闫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公主,钰钦公主?”白桃的声音还在叫。
“唔……”闫钰从**坐起来,瞬间清醒了。
钰钦,是昨晚皇帝才赐她的封号。
这白桃也是,改口改的倒快。
“醒了。”闫钰应了一声,手碰到旁边温热柔软的触感,心中一惊。
转过头就看见桑峈闭着眼睛,正安然的睡着。
清隽好看的脸,细长微卷的睫毛,她竟然看的入了迷。
“看什么呢?”
桑峈突然睁开眼,对着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怎么?被你师父我的盛世美颜迷惑了?”
“哪有?!”闫钰脸颊一热,赶紧移开了目光。
“没有就赶紧起床,你听听外面白桃那敲门的动静,再不开门,恐怕这门就要保不住了。”
外面的房门被白桃敲得震天响,闫钰赶紧一个翻身下床,匆匆穿上外衫,然后去拖依旧赖在**的桑峈。
桑峈嬉皮笑脸的,一个劲儿往床角缩。
闫钰:……
这个人是故意的!
“别闹了!白桃就要进来了!”
桑峈笑着不理她。
“师父!”闫钰急的跺脚。
“好了好了,”见小姑娘真的急了,桑峈不敢再继续逗,伸手拍拍她肩膀,“你去开门,我保证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好。”闫钰无奈,应了一声,赶紧跑去开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白桃一脸兴奋的站在门外。
“公主,你可算起来了!”
“怎么了么?一大早这么兴奋。”闫钰打了个呵欠,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模样。
“公主你不知道,蕙妃娘娘一大早就派人来了,说想请公主一起共进午膳。”白桃道。
“蕙妃?”闫钰皱起眉,她对宫里的人和事都还不熟悉,也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蕙妃。
“哎呀,”白桃拉着闫钰进了房门,为她解释道,“公主你不知道,这个蕙妃可是如今最有可能成为皇后的人,今后说不定会成为你的主母呢。不管怎样,她主动示好,这对公主您来说,可是好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