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昨晚过去多管什么闲事?”刘松嗤笑,“你不去添乱,说不定那丫头已经招了。”
“招了?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啊。”
陈炀无奈摇头道:“闫姑娘用一根发钗自尽了。”
“什么?!”刘松大惊,“这,不可能啊!那丫头胆小怕事,从前在邬镇,可是话少的很,连个朋友都没有的!怎么可能自尽?!”
“她,她死了吗?现在在哪?!”
“救回来了,只是人还没醒。”陈炀冷冷道,“这几天我劝你安分些,如今你既已是青云阁的人,就别到处惹是生非,到时候连累了我们青云阁!”
“我……”
刘松话未说完,陈炀已经起身,摔门而去。
望着陈炀离去的背影,刘松不屑的咂了咂嘴:
“切!这时候耍起大徒弟的威风来了。老阁主需要你的时候,倒是叛变比谁都快!半点用处没有,也不怪老阁主看不上你!”
……
当夜,闫钰没醒,桑峈倒是来了。
碧落小院安静的没有半点人声,只有夏季夜晚接连不断的蝉鸣和蛙鸣。
桑峈熟练的从墙头翻入,见院中无人,便大摇大摆的推门进了中间亮着灯的房间。
“团团,团团!为师回来了!”
“小团团你睡了吗?有没有想师父呀?”
房间内,鸦雀无声,只有深浅不一的几道呼吸。
桑峈脚步声渐轻,已经警觉了起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绕过房间内的屏风,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住。
只见房间内,水曲木的木**帐幔垂下,二毛就伏在床边睡着,赵钱趴在床头的木柜上,虽然没睡着,但也是困得直点头。
似乎被刚刚的声音吵醒,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还按在腰间的配刀上,猛地抽刀从凳子上蹿了起来。
“谁?!”
桑峈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没理还迷迷糊糊的赵钱,手指弹开赵钱挥过来的大刀,径直走到床边,掀开帐幔,一眼就望见了床榻上面色苍白,颈间缠着纱布的闫钰。
“赵钱,小团团她这是怎么了?!”
桑峈一把将旁边的赵钱薅了过来,厉声问道。
赵钱被他这么一吓,困意一下子没了,胡乱把刀插回腰间的刀鞘,拉着桑峈把他往外间带。
“大,大侠!你可算回来了!”
赵钱简直喜极而泣,他自己功夫不够,不能将这些人如何,但桑峈无敌啊,这些人这回死定了!
三言两语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桑峈,后者的脸已经黑成了墨汁。
本以为他当下便会冲出去找那进越和刘松算账,却不想桑峈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拳,平息片刻后,便进了里间。
床边的二毛已经醒了,正揉着朦胧的双眼望着眼前的两人。
桑峈没心情再跟小孩子说什么,朝赵钱摆摆手,赵钱会意的一把将二毛从地上捞起来,夹在腋下带出了房间。
房间内终于安静下来。
床榻上,闫钰呼吸清浅,微微卷翘的睫毛整齐的排列,薄唇轻抿,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桑峈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团团,为师回来了。你要快点醒过来,到时候,为师灭了这青云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