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陈炀进来,进越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吸溜着鼻涕爬过去抱住了他的大腿。
哭道:“陈公子,真不关我的事啊!是大长老让我这么干的!”
“无耻!滚开!”
陈炀一脚将他踹开,厌恶的别开了目光。
随后,对守在外面的人道:“把他关起来,看住了!这人要是跑了,回头桑峈找来,便拿你们顶罪!”
“是!”
众人瞬间觉得后背一凉,押着进越赶紧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陈炀已经上前将闫钰抱了起来。
小姑娘呼吸微弱,血还在茵茵流着。
“去叫大夫来!”陈炀一边吩咐,一边叹息着将闫钰放到**安顿好。
这傻姑娘,自尽做什么,只要她再撑一会儿,自己就能赶过来了啊。
二毛趴在床边不停的抹眼泪,隔壁赵钱那个没心没肺的,方才被陈炀拍门那声巨响震醒,这才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进门看见榻上面无血色的闫钰,赵钱整个人就傻掉了。
“这……闫姑娘这是……”
陈炀心还悬着,不想说话。
二毛倒是一下子找到了愤怒的发泄口,腾的一下爬起身,朝着赵钱就扑了过去。
“你倒是睡得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还睡得着!钰姐姐差点就死掉了!”
“呜呜呜!你怎么就会关键时刻掉链子!”
“哎……你,你别哭啊,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赵钱面对哭哭啼啼的二毛更是无从下手,哄也不会哄,无措的挠着头发。
还是陈炀最后给他说了事情的经过,赵钱气得立刻就要冲出去找刘松拼命,好在被陈炀派人拦了下来。
进越留着,好处理,但是刘松,他也有些头痛。
如今刘松在韩慕面前风头正盛,这件事就算闹到韩慕面前,那老头也肯定会推脱责任,把事情糊弄过去。
大夫很快来了,帮闫钰检查包扎了伤口,又开了些药,叮嘱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伤势不致命,但是失血过多,一时半会却也醒不过来。
陈炀叹气,只求她能在桑峈找过来之前醒来。
这一夜折腾了许久,天快亮了陈炀才安顿处理好所有事情。
他顾不得用早饭,径直去了刘松的住处。
香烟袅袅,窗明几净。
刘松一身豆青色长衫,正坐在窗边吃着菜色精致的早饭。
陈炀推门而入,看见这场景,只觉得血冲脑门,上前一步,直接将摔了他的盘子。
哗啦!
碟子打碎的声音突兀的在房间内响起。
刘松捏住勺子的手一顿:“一大早的,这么大火气?”
陈炀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一派悠闲的神情,强制自己找回了些许理智。
“昨晚那个进越,你派去的?”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刘松放下勺子,连连摆手。
“呵,现在知道推责任了?那你好歹找个口风紧的下人!”
陈炀握紧了拳头,才没直接砸在刘松的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