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顺其自然吧,只要不带你回宫,随便他们怎么折腾。”桑峈说着,伸手捏了捏闫钰的腮帮子,“不过团团,你是不是也该跟为师学点保命的功夫了,我之前给你的那把月华呢。”
闫钰从腰间抽出来那把轻巧精致的小弯刀,递给桑峈。
桑峈接过来拔刀出鞘,借着走廊上烛台摇晃的微光,刀刃上寒光闪烁,即便是外行都能看出这把刀是极快的,吹毛立断,不容小觑。
桑峈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突然道:“等明天比赛完了,我抽时间教你些功夫吧,至少这把刀在你手里能发挥点作用,而不是挂着好看的花架子。”
“好,”闫钰乖乖点头。
桑峈看着她这副言听计从的样子,突然眯起了眼睛:“你是真的想学,还是因为我提出来,才不得已要学?”
闫钰一怔,没想到桑峈会这么问。但也确实是因为桑峈提出来,就随口应下了。
遂道:“也没有不得已,只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确实该学些保命的东西了。”
桑峈却没再多说什么,将弯刀入鞘,还给闫钰,然后拉着她往楼下走。
“去哪?”闫钰问。
“你不是要去做螃蟹?一起吧,我想看着你做。”
两人从三楼下来,跟登楼的掌柜说了要借厨房一用,掌柜倒是爽快的应下了。
此时也是深夜,住在这里的参赛者大多都用了晚饭,回自己的房里休息了,厨房里空****,只有闫钰动作熟练的处理着螃蟹。
桑峈抱胸而立,默默看着闫钰将螃蟹洗净,剪去蟹脚、蟹螯,再将蟹盖揭开,摘去腮、沙袋、心脏等部位,然后碾碎粳米,将处理好的蟹块放进撒好调料的锅里煮。
旁边灯影摇曳,将闫钰的身影拉的老长,在静谧的夜中总给人一种单薄而疏离的感受,不容人接近和打断。
不知过了多久,锅中开始飘出诱人的香味,螃蟹本身的鲜甜和辛香料的热辣刺激着桑峈的味蕾,让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团团,你这是做的什么呀?”
“螃蟹羹。”
闫钰头也不抬的往锅里撒了些葱白和黄酒调味,然后才熄了火,将锅中的螃蟹羹盛进碗里,又将之前切好的橙皮丝撒进去。
桑峈见她盛了好几大碗,赶紧上前帮忙,找来一个木质托盘,将盛好的螃蟹羹一碗一碗放在托盘里,然后自己端起托盘,跟着闫钰一起又回了楼上。
三楼他们的房间,赵钱和二毛虽然已经困的开始磕头了,但还是坚定的在等闫钰做的螃蟹,桑峈放下四碗螃蟹羹,剩下两碗知道是闫钰打算给隔壁彭大厨的。
“一起去?”桑峈端起托盘看向闫钰。
小姑娘这次没有再推辞,点了点头,跟着桑峈一起又去了隔壁。
赵钱和二毛自然等不及他们回来,一人抱着一碗,稀里呼噜的大吃特吃起来。
……
隔壁彭斌还未歇下,听见敲门声,苍芫很快就帮他们开了门,将两人迎了进去。
彭斌还是懒洋洋的坐在摇椅里眯着眼睛品茶,闻见这鲜香的螃蟹羹,一个激灵从摇椅里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