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容瑕扭头看着高塔下的茂盛树林。
怀瑾跪在她身后,轻声说:“王上可有什么可吩咐的?”
“没有,”容瑕冷声说,“我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为了容瑜报仇杀了启释。可是我没有那个能力,你又是个治疗师,只能救人,不能杀人。我没有什么柯吩咐你的。”
“我不能为容瑜殿下报仇,是我无能了。”怀瑾说。
“不怪你,”容瑕自嘲冷笑,“容瑜一手把你养大,你真的很像他,不管性格,为人处世的方法,还有你企图挽救众生的招式,都像极了他。皇室中专修治疗师的人已经寥寥可数,容瑜死了,东土也只有你一个专修治疗术的皇族。不要让人知道你是平国女王的孩子,要知道启释他掠夺了木之神力,水之神力他还没有得到。”
“知道,但是我有事吩咐殿下。”怀瑾跪在她面前说。
“你还有事吩咐我?”容瑕觉得好笑,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孩说。
“我要‘吩咐’殿下,在我不在的时候,切勿因为兄长去世再伤心过度,要记得按时吃饭,睡觉,如果朝廷上的大臣说的话没有耐心听,就让辅臣大臣处理。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马上回来,就让神官大人通过传送殿传达。”
“……”容瑕看着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清俊少年,他真的长大了,开始一本正经地和自己说教了。想到这里,她脸上一红,别过脸:“这种事情还需要你这么一个小孩子和我说?”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明年我就可以举行成人礼了,”怀瑾认真地说,“这次去平国,我看了看卦象,似乎颇有凶险,所以不知道是否能平安回来……”
“你不要乱说,就是过去给平王候诊!哪来的危险!”
“皇族都有强大的自愈能力,平王也是,但是如果她身上有反复发作不能愈合的疾病,可想而知一定是非常凶险的事情,只是大家没有看出来而已。”
“你是说申国在战斗时候下的手脚?”容瑕奇道。
“很有可能,我一直在想,申王开战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胜算的,”怀瑾皱眉说,“难道仅仅是为了和平国联姻吗?娶一个平国的公主来牵制自己?”
“对了,启释杀了那个公主,夺取她的元神就可以获得水之神力了!”容瑕仿佛这才知道申王的用意一般,“这家伙真想当皇帝啊!”
“如果他夺取了水族公主的元神,那么就相当于和平国彻底翻脸了,平国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平国越过海峡开战不太可能,但是吞并录才两国却不在话下。您觉得他会走这步棋吗?”
“你想说什么?”容瑕知道他话有所指,却不耐他各种诱导反问。
怀瑾拱手说:“证明他们的意图不在那个公主,公主会不会到手无所谓,他们要的是平王的命。”
容瑕脸上变色:“你的意思是,莫藤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