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什么！”厉军用力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支撑在床头上，他俯瞰着她，看着她因为恼怒而变得更加有生命力的脸，他迷惑了，“你以为这些年，我受的耻辱还少吗？我是这个国家最为正直的大神官，但是却要在后宫上，和先王留下的嫔妾苟合！难道我胸中没有怒火？”

“谁逼你去和她们鬼混了？谁逼你了！”启太后愤怒地挣扎着，“是我逼你的吗？”

“是！”厉军怒道，用力按住她的手，“是你，因为你让我燃起欲望的火焰，但是又因为你是你，我只能将这股欲望之火藏着！难道忍受生命的枯井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启太后愣住了，忘记了挣扎。她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涌上泪水：“你……你也……”

“我只是，不能确定太后你的心意，所以一直愤怒着……”厉军伸手捋顺她脸上被汗水沾湿的凌乱碎发，“我……怕你认为我是污秽的，心里有太后的我，怕是比与先王留下的那些玩物苟合的我，更加污秽不堪……”

启太后泪水流了下来，伸手碰了碰他胸前强壮的肌肉，轻声说：“你是生命枯井中，最后的蜜糖，即使有毒，我也……”

厉军突然堵住了她的嘴，用他的唇。

太后泪水不断流下来，这次到底是勾引，还是真情的流露，她自己说不清，她挣扎着推开厉军，对他说：“我是有毒的……我……我身上有毒……”

厉军再次堵住她的嘴：“把你的毒传给我吧。”

——你是知道的吗？启太后想这么问，但是已经问不出来了。

这是她这辈子第二次和男人**，第一次是录王，粗暴，野蛮，充满了羞辱的发泄和占有，她像用完弃之的棋子被扔在水里。这一次是强壮有力的摄政王，他颤抖着热烈地亲吻她每一寸肌肤，珍惜她，又怨恨她，但是他们两个之间是平等的，她是被征服的那个，他也是被征服的那个。

“我真的……真的有毒……”启太后在喘息中哭喊着，被痛苦纠结着，抓住了纱帘。

厉军不断地索取，低低的喘息，压抑着怒吼的野兽一般：“我知道……让我为了你而死吧。”

你要知道我这辈子第一次心甘情愿的……为一个女人……为一个人……

恍恍惚惚，她好像听到这句话，已经是半夜了，灯已经黯淡了很多，知道摄政王在里面，没有宫人敢进来。

窗户看着，月色清冷地照进来。她全身**，趴在凌乱的**。

厉军在她旁边，半个身体探出床外，已经气绝多时了。

她感觉自己被掏空了，再一次像一枚棋子一般，被利用，然后被丢弃。她睁着眼睛，泪水已经流尽了一般。

一只妖蝶飞了进来，黑川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窗口那里。

“启太后。”他低声说，“你还好吧。”

“我身上……不会再有毒了吧。”她嘶哑着嗓子说，裹紧了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