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个毒只对他有用，”黑川悄无声息跳下来，“需要我处理一下现场吗？”

“你打算怎么处理？”

“摄政王荒**后宫，死在了仙居，我会把仙居的那些先王留下的女人全部杀了灭口。”黑川说，“今天下午值班的那些宫女我也可以杀了。”

“我希望你让他死得体面一些，”启太后说，“毕竟他是我儿的师父，名声臭了，传出去不好。”

“好的，那我安排他死在摄政王府吧，练功走火入魔死的，虽然牵强，但是应该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他是为了救中毒的太后死的，”启太后冷冷地说，“要厚葬。”

半真半假，才能瞒天过海，黑川想起她曾经和自己说过的媚术。

“是。”他说。“我让人进来伺候你沐浴更衣？”

“行，”启太后问，“铄儿呢？”

“王上一直在寝宫休息。”

“转告申王，录国将效忠未来皇帝，我会掌管录国日常事务，录国皇室残卷，他日双手奉上。”启太后坚定而冷漠地说。

黑川下跪行礼：“谢太后深明大义。”

“这次你要去平国，带上鎏铄的话，万事小心。”她叮嘱。

“是。”黑川从心里佩服这个女人，刚刚还是失魂落魄，仿佛是一具傀儡，但是片刻之间已经想到要运筹帷幄，分得清大局轻重，录国交到她手中，申王大可放心。

他退下到窗边要飞跃出去的时候，忍不住问她：“太后，有句冒犯的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启太后披上长袍下了床，赤脚跨过厉军已经冰冷的尸体。

黑川已经明白，这个人是妥妥未来录国之主了，他再次长长行礼：“小人告退。”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床，挑亮了旁边的寝灯，看着躺在地上，全身**的厉军。她弯下腰，吃力地给他整理衣服，免得宫女进来的时候，他衣冠不整。

他的神态非常安详，嘴角甚至还有微笑，不知道是发自内心的微笑，还是毒药导致的。

黑色的黑影闪过，录国的神庙的神坛，缓缓升起黑色雾气，然后散去了。

大神官石璟用拐杖轻轻划着地上的痕迹，申王启无病在神坛之下，压抑着焦急问：“如何？”

“大吉。”石璟点头说，“事情很顺利，完全如网上所愿。”

“真的？录国王权到手了？残章也到手了？”

“按占卜的结果来说，是的，而且录国那边神庙已经传过加快的密信过来了，相信正式的信函，不日即将送到。”

“太好了。”启无病点头，“录国，才国都已经臣服于我，而优王也被我儿消灭，现在真正要担心的就是平国这块硬骨头了。”

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加急密报要通过神庙之间才能完成，录国神庙能传来这样的信息，十有八九是事成了。但是启无病也非常担心这是厉军使出的诈，所以没有拿到录国残卷之前，他不敢放松警惕。

直到过了足足七天的时间，申国派出去的术士赶回来，带来了录国皇宫的残卷，申王才相信，这个国家，真正在自己掌握之下了。

他打开残章，脸上不由勃然变色，然后突然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