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说的可是认真的，你要是愿意和我生孩子，我就立马入了申国籍，当正规军。以我的战绩，进去混个一官半职不成问题。”军官裂开嘴笑着说。

“我不要你的钱！”酒女还给他，“你也别想拿一块金币爬上老娘的床！”

军官伸出大手抓住她的手，她的手背戴有皮草，手掌和手指部位是光的，方便干活。他笑眯眯把金币塞回去：“别在意，拿着买点好吃的，你要是不喜欢看见我，我就走。关键是我看见你高兴。”

“你这嘴真是狗甜，”酒女心里一暖，笑嘻嘻收起来，“听说我们的启释殿下嘴巴已经够甜了，我看你和他差不多。”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什么东西，也配和太子殿下比？”

院门后面人影一闪，酒女被吓了一跳，军官赶紧挡在她面前，拔刀出鞘：“什么人？”

院门后面站了个少女，看起来还是幼女的年纪，十二三岁，面容十分美丽，穿着舞娘的衣服，站在冷风嗖嗖的后院里，看得出是从歌舞坊里跑出来的。

一看是个小姑娘，军官才放下心来，把刀塞回去：“你这个小舞娘，不好好在室内呆着，出来偷听大人说话，真是好没教养！”

少女手腕上带了个银镯子，上面有铃铛，一看就是为了跳舞的时候增加情趣用的。她抖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军官只听得铃声一响，腰间的刀鞘连同短刀突然歪歪斜斜地掉了下来，低头一看，那系刀鞘的绳子断了，断口整齐，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切断的。

他大吃一惊，看着那少女，她手里有一根细细的钢丝，缠绕在指尖，她松开手指，抖了一下镯子，只听那叮铃铃的声响，那钢丝又收回去了。

这不是个普通的舞娘，是个杀手！

军官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如果少女针对的不是他的刀鞘而是他的脖子，他现在还有命在吗？

“无言！”后院有教习嬷嬷的吼声，十分不耐烦，那少女赶紧收好手镯，轻快地跑回去了。

酒女注意到这冰天雪地的，她竟然是光着脚。

无言光着脚跑回后院歌舞教习室，在门口小心蹭赶紧脚上的泥，推门走进去。

教习室是榻榻米结构，无言推门进去就迎上了教习嬷嬷冷峻的眼神：“你又光脚跑出去，让外人看见你这个样子了？”

无言低头，没有做声。

“嗨，野丫头就是野丫头，教了你三年，也没点长进，”教习嬷嬷摇头，“要不是看在你有几分姿色，又是琳大人送来的，我真不想理你！”

“琳大人可有来信？”无言抬头问他。

教习嬷嬷冷笑：“琳大人现在是宫内首席术士，你以为他有这么多时间管你？”

无言脸色黯淡了下去，她其实不在乎琳，她只是想启释。三年前自从启释将她从沫露岛带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见过她。琳之前倒是来看过她一次，他叮嘱看管她的嬷嬷，送她去一个适合女孩子去的地方，然后就被送到了这间歌舞坊。

这间歌舞坊后院，聚集的都是宫里从全国各地找来的无依无靠的女孩子，漂亮，青春，把她们培养成能歌善舞的人。

当然也有老师教她们习武，控制自己的气。但是只有少数的几个女孩子能吃得了这个苦，其他女孩子都担心体型或者气质有变化，不再讨人喜欢，所以很少有人愿意习武，除了无言和其他几个身体比较强壮的女孩。

无言身材纤细，外貌总是停留在她十一二岁的年纪，但是武术老师说她天分很高，很快就掌握了驭气的方法，是一块当杀手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