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父亲去过地底下的墓穴，。

一个半边脸都没有了。

一个从腰部以下骨头全部断裂。

据说这两个皇族都撑了几天才死去，如果是凡人估计当场就毙命了。皇族的力量增加了他们的痛苦，而且并不能将他们复原。

那时候启无病知道原来皇族血液的自愈能力是抵抗不住大妖怪的伤害的。

“没有人知道申国人内心深处的恐惧，没人知道沫露岛上的哀鸣。”启无病看着远处渺茫的雾气，对启释说。

申国的天空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都是雾气缭绕，看不见星空，沫露岛据说是流放罪犯的地方，和西边妖界最接近的岛屿。启释的两个叔叔死在那里。

启释大概十一岁的时候，对沫露岛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因为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定为太子，作为太子有资格拥有自己的一头专属的皇室圣兽，然而申国的圣兽因为极难孕育，国内成年就启无病的一头，但是他还是偷偷骑了父亲的圣兽出去玩了。

申国的圣兽名为“苍龙”，但是真正进化完的苍龙极难孕育，启无病的苍龙是全身乌黑，有翅膀带着蛇尾的苍龙，样子显得极其凶恶，和它主人的风格非常接近。

苍龙的未进化版本就是普通的黑龙，身上只有背部有一排鳞片，而且还是黑色的。

这条黑龙从小和启释关系非常好，所以启释骑着它出去玩，启无病也不多加阻拦。

启无病喜欢有野性的孩子。

启释就骑着这条龙飞过申国的上空，透过雾气俯瞰自己将来要治理的国家。沿着那条狭长的海峡远眺东土大陆。

隔海相望的是司金的录国，遥看录国觉得那边景致颇美，相比之下，申国大部分土地显得冷峻贫瘠。他几次想飞过海峡过去看看，但是父亲告诉他，海峡有禁令，东土盟约对申国十分严格，穿越海峡需要申请，得到录国的同意，如果是皇族骑着圣兽未经允许飞过，会被认为是军事行为，一定会上升为外交事故。

“哼……”启释不屑冷笑，骑着黑龙向西边飞去。

沿途看着自己的国家，申国土地贫瘠，种植业并不发达，主要以渔业为主。人口也不多，有很多雇佣兵去镇守妖界边境。这些雇佣兵的费用大部分都是东土各国支出的，他们出钱请申国人在边境效力，但是自己不肯派兵或者增派物资过来，申国人想扩充自己国家的军事力量的时候，就会被东土盟约质疑有破坏均衡的嫌疑。

“哼……”启释想起自己两个在妖界边境送命的叔叔，想起他们的遗骨。他看不起海峡那边的繁华，那边的繁华是建立在申国人的牺牲上的，那边的繁华养育着一群自大无知的废物。父亲告诉过他，申国迟早要统一东土，只是现在还不够强大……

启释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但是他毕竟才十一岁，对试探边界也很有兴趣。

妖界的边境，除了有雇佣兵和申国军队驻扎的地带之外，还有一个灰色地带，就是沫露岛。

这个地方没有重兵把守，而且还是两个叔叔的丧命之地，还说是囚犯流放之地，到底是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