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站立不稳，蹬蹬蹬连退数步，脸色惨白如纸，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

他扶着身旁的石柱，才勉强没有倒下，看着墨景渊的方位，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惊骇与恐惧。

自己的道心……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痕！

仅仅因为一句话！

全场，彻底化为一片死寂。

而后，是山崩海啸般的哗然！

“怎么回事？赵师兄怎么会吐血？”

“道心受损！天啊，只是一句反问，就让赵无极道心受损了？”

“他说了什么？我怎么感觉那句话里有种说不出的魔力，让我的神魂都在颤抖！”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般的目光看着墨景渊。

如果说之前是恶意和嫉妒，那么现在，则多了一份深深的忌惮与敬畏。

高台之上，原本面带微笑的几位太子党导师，脸上的肌肉全部僵住。一位保持中立的白发长老，双目之中，爆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墨景渊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甚至没有再看一眼狼狈不堪的赵无极。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高台之上。

“第二问，谁来？”

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压迫感。

全场鸦雀无声。

赵无极的惨状就在眼前，谁还敢用这种问题去挑衅这个怪物？

一名站在赵无极身后的太子党导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本是准备好进行第二问的人，可现在，他双腿发软，嘴唇哆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尴尬而压抑的寂静中，广场的另一侧，学府炼器分院的考核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和哭喊。

“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成功的！”

“滚！欧冶长风，你已经连续炸了三座炼器炉！把上好的玄晶铁矿炼成了废渣！你就是个废物！我炼器分院，不收废物！”

一名身穿麻衣，身材瘦削的青年，被一名考官一脚踹倒在地，跪在那里，抱着一堆烧焦的废铁，绝望地痛哭流涕。

考官当众宣布：“弟子欧冶长风，天赋为零，朽木不可雕也！判定为‘炼器废柴’，即刻取消其入学资格，逐出山门！”

这边的骚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墨景渊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也就在这一刻，他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高潜力投资目标！】

【目标：欧冶长风】

【身份：上古器圣转世身（记忆封印中）】

【当前状态：道心蒙尘，气运枯竭，空有宝山而不自知，即将被命运洪流彻底淹没。】

【投资建议：此乃天赐良机！小额投资，可获万倍回报！】

高台上，那名太子党导师终于鼓足了勇气，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准备进行第二问的刁难。

“墨景渊，我来问你……”

然而，他的话刚说出口，就发现墨景渊根本没有理会他。

在数千道错愕、不解、茫然的目光注视下，墨景渊转过身，无视了还在进行中的开学大典，无视了高台上的所有长老导师。

他一步一步，径直走向那个跪在地上，被所有人唾弃为“炼器废柴”的弟子。

他停在欧冶长风的面前，缓缓蹲下身。

“你想不想，炼制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