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是这个监室的老底子了，就招来几个女犯人围攻起乔阿蒹。他们先让乔阿蒹跪下，像狗一样把萝卜条咸菜从地上捡起来，然后再递给英子。

乔阿蒹那能受得了这些非人的待遇，她不甘心屈辱，抗争、不服、不跪。英子就开始带头打人，几个女犯人也跟着动起手来，围起乔阿蒹进行殴打。

乔阿蒹被打的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就要跟她们拼命，发疯似的大喊大叫起来，开始咬人了、摔东西……

到了晚上，乔阿蒹被打的遍体鳞伤，忍气吞声的睡觉了，结果到了第二天醒来，她就疯了。这时候大家这才意识到，殴打乔阿蒹的事情非常严重了……可是，为时已晚，更吓人的事情发生了。发现乔阿蒹上来一阵，就像死人一样，心脏停止了跳动，呼吸也没有了，手脚还冰凉……”

通过这位老者说客的述说，介绍了乔阿蒹整个犯病的全过程，申大海和陈老爷子等人听了心痛到了极点。但是，大家还是认为他说得比较客观、真实。

况且，精神病院已经测验出来了，乔阿蒹以前就患有精神疾病史的证据。

说话间，面包车开到了精神病院的大门口。

果然，乔阿蒹是精神分裂症。

但见，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走了过来，蓬头垢面，弯腰驼背，后边还跟着两名穿着白大褂的警察。身上肮脏不堪，散发着一股子难闻的气味。

“难道，这……这个人，就是企业家乔阿蒹吗？”陈老爷子又惊讶又质疑的喊道。

此时，乔阿蒹的一双胆怯而浑浊的眼睛，已经认不出自己的爸爸申大海和陈老爷子了。此时此景，让两个妹妹乔阿葭和申丽丽大哭起来。

此刻，申大海的心肝都快碎了，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抹了一把眼泪，霍的一下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抱住了乔阿蒹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阿蒹啊，阿蒹！你的命运怎么这么苦呀？如今，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不！你是申美美，我的女儿……我是你的爸爸啊！”申大海哭着喊着，也没有感动女儿乔阿蒹一丝一毫。

陈老爷子看见乔阿蒹，像变了一个人，脸色苍白，面无表情，整个人像是来自地狱，愣愣的站在那里。走过去喊道：“乔总，乔总经理，难道……你，你不认识我了吗？你不是说过，想当现代的“哥白尼”……克服意大利青年“亚瑟”式天真幼稚的臆想吗？”

陈老爷子说完，好像“亚瑟”的名字让乔阿蒹面部表情微微动了一下，申大海立即兴奋不已的问道：“老陈呀！在我的不良影响之下，我的女儿乔阿蒹，曾经还是个革命进步青年呀？”

“是呀！你的女儿，有思想有觉悟，和我儿子陈晓明一起的时候，通读了“牛虻”这部书，激励着他们俩，都想要献身革命呢！遗憾的是你女儿去了北大荒。我的儿子，后来也没有学好……”

“牛虻”这本书写的非常好，是部，小的时候我也读过，作者是爱尔兰的女作家。”

“就是因为是女作家，乔阿蒹才喜欢呢……好了，咱们现在不唠这些了，还是赶紧研究决定，带领着乔阿蒹去那个医院去看病吧……”陈老爷子说罢，看了一眼手表，接着又说：“天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先找个饭店，边吃饭边研究吧！”

申大海和陈老爷子与在场的大家一合计，没有时间再跟看守所的人理论了，还是给足这位老者说客的面子吧！

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带着乔阿蒹，找全国最好的医院和医生给她看病。

这个老者说客，向他们提供了湖南长沙的湘雅附二院，是个治疗精神病患者最好的医院之一。

可是，乔阿蒹的两个妹妹，乔阿葭和申丽丽不太同意去湘雅附二院，坚持让姐姐乔阿蒹在全国最着名的上海精神卫生中心治疗。

最后，经申大海和陈老爷子与大家共同研究决定，还是参考老者说客的意见，去湖南长沙湘雅附二院治疗。

未完待续（一百七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