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听说乔阿蒹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申大海知道后,心如刀绞差一点晕死过去,好歹他坐在轮椅上才没有晕倒在地上。
陈老爷子的火爆脾气,快要爆发了,气愤的他想要跟看守所的人理论一番。却被黄律师给拦住了,并提醒他说:“陈叔叔,你先别发火好吗?这里可不是好玩的地方……是监狱、是看守所呀!笔录里有着当事人乔阿蒹的记录,她在犯病的时候,有时心脏停止了跳动和没有了呼吸。患这样病的嫌疑人万一死在监狱里,看守所是有责任的,是要赔偿人家钱的呀!所以,看守所是不敢留置的,只能把她送到精神病医院……”
陈老爷子闻听,立刻火气没了一半,嚷嚷的说:“你,你说什么?乔阿蒹被关押得心脏停止了跳动,还没了呼吸?那,那不是,人都要快死了吗?”
“是啊,笔录是这样写的呀!”蒋律师也证实的说。
此时的陈老爷子,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仍然的说:“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跟看守所要人,要没有患精神病的乔阿蒹……”
蒋律师知道陈老爷子,曾经也得过精神病。幸运的那是在日本,因为日本医院医治的及时,一直也没有复发。
今天看样子,陈老爷子的精神病好像复发了。为了不招惹麻烦,他就和黄律师一起拉着陈老爷子往门外走,黄律师边走边说:“陈叔叔,你是我爸爸的老战友了,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们律师事务所,是不接当事人为精神病患者和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案子……”
陈老爷子看见两名律师,不但不帮他跟看守所进一步的交涉,还打退堂鼓,在交头接耳的拉着自己走。就大发雷霆的说:“你们两个人,都是他妈的胆小鬼……患有精神疾病的当事人,你们律师事务所就不接活了?没有你们也行……今天,我一定要跟他们讨要个说法……”
“讨要一个说法,可以……但是,你得给我们俩调查取证的时间呀?”黄律师说罢,把手中的材料装进公文包里。
陈老爷子看见他们两人,显然不想跟看守所的人理论。而且,还收拾起了材料转身要遛走,他站住不动的说:“蒋律师、黄律师你们两先别走好吗?看在黄老爷子的面子上,你们两个也得帮我……他们把乔阿蒹逼疯了,逼得休克了,又送进了精神病院,我就是想讨个说法呀?”
“还讨个啥说法呀?记录报告单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摆着乔阿蒹有先有精神分裂症病史,她在这里不遵守监狱里的规则……一般与精神病有关的案子,我们律师事务所原则上是不受理的。”蒋律师解释的说。
“是的,我们律师如果遇到精神病患者的案子,是很棘手的,到那时候是很难脱身的……听说,你曾经也是患有精神病的呀?”黄律师突然的问道。
“瞎说,我,我是得过精神病……那,那是被日本人气的……”陈老爷子一时的激动,突然的说不出话了。
看守所的警察,见多识广,形形色色的人他们都见过,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陈老爷子所作所为,他们并没有跟陈老爷子计较。
看守所的大小领导们还是挺负责任的,派出一辆面包车,专程拉着申大海和陈老爷子等人去精神病院。又安排一位老者为说客,负责解释乔阿蒹在看守所里的一些疑问。
老者说客带领着申大海、陈老爷子等人坐上面包车,一起去精神病院。一路上这个老者说客,他能说会道,油嘴滑舌的说了一大堆人生大道理:“人啊,能从监狱里走出来,就是万幸中的万幸了,是值得庆幸的好事……至于,精神上出了点问题,医院都能治愈,回到家再吃点药病就好了……”
左连祥是提篮桥监狱的警察,是个行家里手,一听就知道他是来做说客的,是专门从事放人这一行的,不管你是怎么进去的,冤枉还是不冤枉,他都会被他软磨硬泡的把你哄个开心回家,不会再去与他们打官司和告状了。
申大海却心如刀绞,做梦都没有想到,女儿乔阿蒹还有牢狱之灾,不幸的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陈老爷子和大家一样等,也都是在半信半疑的想象之中,等待着结果。
这个老者说客,是个小老头,大约有五十多岁。为了打开这里的尴尬局面,他开门见山的解释说:“刚开始,牢房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乔阿蒹患精神病,也没有人发现她哪里不对劲儿?整天的就是闷闷不乐。几乎,一整天她也说不上一两句话,大家也都没有当回事儿。
直到有一天,吃中午饭的时候,乔阿蒹偷偷的留下了一根萝卜条咸菜,准备在下午送来开水的时候再吃。
没成想,这根萝卜条咸菜还没有等到下午呢,就被一个叫英子的犯人偷走了。可是,却被乔阿蒹发现了,两人为了这根萝卜条咸菜大打出手,争执起来。
两个人为争抢这根萝卜条咸菜,不小心的弄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