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好像她多鼠肚鸡肠似的,原则是原则,人情是人情,哪能混为一谈?
“你现在的情况没必要扎针,而且我心烦是我的心事,与你无关!”
南清漓这话落在萧云翳耳朵里,尤其是最后四个字……与你无关!
这真如一扇沉重的铁门,硬生生地将他和南清漓隔开!
南清漓拒绝他进入她的世界,可是她却如一只蝴蝶飞进了他的世界,无法抹除,他也不想抹除。
无能为力的抓狂令萧云翳大生闷气,好吧,等到他帮她换回去身体,等到她和她的那个心上人美满相聚,等到他们的大婚之日,他送上一份贺礼后今生就再也不见她。
萧云翳的手缓缓松开,眼睛却依旧死死瞪着南清漓,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瞪着,说不清楚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南清漓见状,噗嗤一乐,“咋啦嘛?我说的就是事实啊,你咋就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如是一说,萧云翳倏地一下闭了眼,“我瞑目了,你收尸吧!”
这次,南清漓没乐出声,死死地抿着唇,手指按上萧云翳的头部穴位,指尖加力揉按着。
萧云翳依旧郁郁,南清漓怎么没笑啊?她的笑声很悦耳,温温柔柔说话时的嗓音也好听,唉,可却都听不到,她就是不想搭理他嘛!
半刻钟后,南清漓见萧云翳依旧蹙着眉心,“还不舒服?”
其实,萧云翳的头痛症状已经减轻了许多,但他不想让南清漓走,有意还是眉心紧蹙,“嗯,还头痛得厉害,你还是给我扎针吧!”
南清漓心里大翻白眼,“你自个儿的身体咋就不懂得爱惜?普通人一夜未眠也会脑袋蒙蒙疼,好啦,你睡吧!”
又过了片刻,萧云翳真的舒服了许多,他本来想说谢谢之类的话,可是一张嘴却成了这样,“我还以为你烦透了我,再也不管不理我了。”
夜星霓都是十九岁的人了!自己前世十九岁时读大二,最起码懂得天黑睡觉,生病吃药,可是夜星霓这厮怎么这样啊?不像是十九岁,更像是九岁的小朋友!
人们都说男人的心理年龄比实际年龄小好多,但夜星霓这厮也小太多了吧!
无语!好吧,善待小朋友,人人有责,她这个医生更有责!
南清漓这样捋着,轻易地忽略了也就是为了她的安全,萧云翳才那么走心的一夜未眠。
自从遇见了南清漓,尤其是得知南清漓的芯儿不是这儿的,萧云翳就不想,特别不想英年早逝,“清漓,咋又不理我?是不是我又话多了?”
南清漓只好哄小朋友,“没有啊,我这不是给你按摩穴位吗?不是和你说过吗?不管你爱不爱听,我这职业病都是无药可治的,你是我的病人,只要我一天不死,就对你多负责一天!”
夜星霓沉然低笑,南清漓最后一句,真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也是这么想的。
“清漓,像你这么善良的女孩子一定会幸福的,你和他肯定就是个误会,他肯定还是爱你的,就如你爱他这样爱着你,我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那时,我头疾肯定也根除了,就喝个一醉方休!”
不得不说,萧云翳说出了南清漓的美梦,“但愿如此,不过,就算是你头疾根除,也不宜酗酒,身体是自个儿的,命也是自个儿的,所以得你自个儿加倍爱惜!”
萧云翳敷衍地嗯着,活那么久有何用?他能活到南清漓大婚那天就已足够……唉,
可是,如果那个男人在婚后欺侮她,而他又不在她身旁,可怕,想想就可怕,还是得好好活着啊!
好吧,虽然南清漓开诚布公说过不愿意给萧云翳发备胎好人卡,但是萧云翳浑然不觉他甘愿如此,缘分总是来的毫无道理而莫名其妙。
与男友萧云翳相比,南清漓总觉得夜星霓各种幼稚,所以就废了句话,“姐跟你讲,男人偶尔幼稚很可爱,但是总是幼稚最终害人害己,所以再往后别动辄就在大白天往我屋里钻,别动辄就死啊收尸啊的乱说!”
萧云翳对于南清漓以姐自居,那是一千一万个不服气,就事论事。
“我又不是平白无故就进你屋里,每次都是有重要的事情,截止到现在,我这个头疾也不知道犯了多少次,说不定哪次再犯,我就真的死了,我就想即便死了,收尸的人也只能是你。”
南清漓真是哭笑不得,“呵,这话听着好感动人啊,可是你可曾替我想过,如果你一个帅小伙子死在我这个小寡妇的屋里,别人会如何诋毁我?还有你的家人会放过我吗?如果我被送入牢狱后,那么小鹏几个谁来养大成人?”
萧云翳心道,爷是那么蠢的人,爷每次进你屋里都没有别人看见好吗?
终是苦笑了下,萧云翳反问,“南清漓,反正我在你这儿总是错的那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