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3(2 / 2)

炽烈 弱水千流 2834 字 2个月前

余烈察觉,动作再次缓下来,只拿一条胳膊稳稳托住她,另一只手绕到她后面,将她皮肤和墙壁隔开,在那小片微红的肌理上爱怜摩挲。

“把你弄疼了?”他亲亲她的唇,柔声低语地问她。

程菲满脸的红晕和泪水,胡乱摇摇头。

余烈直直盯着她意乱情迷的小脸,忽然敏锐感觉到什么,倒吸一口凉气,挑挑眉,咬她耳垂:“好快。都第几次了?”

“……”

程菲眼前发白,足足抖了好一会儿,之后便软腻得没有不剩丁点力气,攀不住他,只能全靠他托举着挂在他怀里。

余烈咬紧牙关,耐着性子等她缓,片刻,试着动了下。

谁知怀里的小姑娘却忽然轻呼出声,夹杂着哭腔软软道:“不许动。”

“……”只一瞬,余烈全身利落虬结的肌肉线条全部一僵,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

程菲眨着泪汪汪的眸望他,小巧的鼻头红红的,嘀咕着道:“太累了。我要休息一会儿。”

“我知道。”余烈在她汗湿的额头落下几个吻,“你先缓,我忍着。”

姑娘却还是不满意似的,顿了下,又窘迫地小声说:“……你的存在感太明显了。这样我休息不好,你出去。”

余烈:“……”

余烈:?

余烈眯起眼,这一秒钟都要被这妮子的无理要求给气笑了,压低声音说:“小没良心的,想要的时候一口一句老公,自个儿爽完了就让我出去?”

程菲被呛了下,瞪大眼反驳:“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请问我什么时候喊过你‘老公’?”

“没喊过?”余烈问。

“对啊。”程菲气若游丝,但回话的语气却很坚定,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自己今晚绝对没喊过。

“行。”余烈扯唇,耐人寻味地笑了下,“那确实是我的问题。”

程菲:……?

为什么这位大佬的笑容看起来这么诡异,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程菲全身燥热,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充满警戒心地望着他,不安极了:“……你、你什么意思?”

“二十分钟了你都还没叫过一声’老公’,当然是我的问题。”余烈咬住她耳垂,沉身一撞,“我不得反思反思,加把劲?”

程菲:“……@#¥”

*

这之后,程菲仿佛成了余烈手中的一块糯米团子,任他搓扁揉圆,花样百出地各种疼,闷声哭到嗓子沙哑、喊了不知道多少声“老公”。

凌晨四点多,姑娘疲惫到极点,趴在男人身上昏昏沉沉睡去。

余烈抱着她平复了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侧过身,托住怀里的姑娘将她轻柔平放回床上,替她穿好睡裙盖好被子。怕吵醒她,动作小心翼翼。

余烈紧接着才起身下了床。

地上很狼藉,用过的套七零八落扔着。

余烈全都一一收拾好,拿纸巾包裹着给扔出了大门。

将程菲的小卧室规整到看不出任何异样后,他悄无声息地离去,带上门,回客厅的沙发上躺下。

阳台外,霓虹斑斓,夜色融融,空气里仿佛漫着一层薄雾。

已经将近五点钟,没消寂上几个钟头的街道又再度活过来,隐约能听见汽车飞驰时引擎的运作声,和轮胎碾过路面的声响。

余烈躺在程菲家的沙发上,头枕手臂,一条大长腿很随意地屈着,眉眼间神态平静。

听了一会儿窗外的各种声响后,他忽然无声勾了勾唇,闭上双眼。

这是二十年来的第一次。

他独自听夜,却不再感到彷徨而孤独,胸腔里的那块地方好像被什么填得满满当当,只觉温暖而充实。

有一种,真正安定下来了的感觉。

*

第二天是周末,程菲照例要去福利院做义工。无奈头天夜里被吃人狮子折腾得太狠,闹钟响了足足五分钟,硬是没把她闹醒。

最终还是蒋兰女士邦邦拍起门,睡梦中的程菲才皱起眉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菲菲。”

隔着门板,蒋兰女士的声音传进来,说,“快起来了,不然你上课就要迟到了哦。”

“……”哦对,上课!

被窝里的程菲呆了呆,下一秒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床上蹦了起来,跳下床。

可光秃秃的脚丫刚碰着地面,她便忍不住闷哼出声。

好酸……

太酸了。

腿心酸得发软,步子也是虚的,走起来像是踩不到实处。

程菲回忆起昨晚的种种场景,脸蛋一阵火烧似的烫,咬咬唇,飞快打开衣柜换上了一身长袖针织衫和牛仔裤,然后才打开房门走出去。

到客厅里一瞧,沙发上的被褥已经被收走,连带着昨晚某个禽兽不如的警官同志,也没了影儿。

“……”程菲狐疑地眨了眨眼,下意识转动脑袋左张望由张望,寻找起来。

这时,蒋兰端着一盘自制三明治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到餐桌上。

擡眼瞧见女儿的举动,她猜到几分,笑着说:“别看了,余烈八点不到就走了。本来想跟你说一声,结果看你睡得像头小猪,又不忍心吵醒你。”

“走了?”程菲诧异,追问道,“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说是单位有事。”蒋兰喝了口牛奶。

“可是今天不是周末吗……”一丝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程菲叹气。

蒋兰噗嗤一声,擡手摸了摸闺女的脑袋,说:“丫头,你可是警嫂,懂事点,无论任何时候都要支持人家的工作。”

“我知道。”程菲鼓了鼓腮帮,声音更小,“我也没不支持他呀。”

母女两人闲聊了两句,程菲进了洗手间洗漱。

正怅然地刷着牙,忽然听见叮铃铃一阵响,是她放在洗脸台旁的手机。

程菲看清来电显示,眼睛顿时亮晶晶,滑开接听键。

“喂?”她试探地说了声。

“起来没有。”听筒里的嗓音低沉而清冷,听起来没什么情绪。

“刚起……”程菲说。

“昨晚你睡得太少了。”余烈说,“不行就给福利院那边请个假,下午再过去。”

“临时请假不太好,算了。我待会儿买杯咖啡来喝,没事的。”程菲回道。顿了下,问他,“我妈说你回单位了?”

“嗯。”余烈很平静,轻描淡写地回道,“来了个任务,可能明天就要飞云城。”

话音落地,程菲心口蓦地一紧,轻皱眉头:“怎么这么突然……有危险吗?”

余烈淡笑,带着安抚的口吻:“没有。”

“好吧。”程菲怔怔的,忍不住发出一声由衷的嘟囔,轻声说,“余队长,我发现你真的好忙。”

国安局特勤大队综合大楼。

晨光熹微。

余烈刚开完一个短会,正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打电话,警服笔挺如新,周身气质分明冷硬而凌厉,但警帽下的一双眼眸却格外的沉静而柔和。

听见听筒对面姑娘的话语,余烈很轻地勾了勾唇,问她:“舍不得我?”

“……嗯。”对面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声若蚊蚋。

很轻的一个鼻腔音,细软而轻柔,像一阵从春日吹来的暖风,又像无形之中生出几根葱根似的指尖,从余烈的心弦上拨过。

余烈挑挑眉,声音不自觉便更柔,低声:“这么舍不得,今天晚上再不回我那儿,是不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宝宝?”

程菲刚睡醒,脑子还不灵光,懵懵然道:“我回你那儿干什么?”

只听人余大佬漫不经心,只回了两个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