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启希入府
回到房间,流风三下五除就要将贺年的外衣脱去。
“诶诶,我自己会脱。”贺年连忙拉住自己的衣服,她差点就觉得流风要霸王硬上弓了。
流风停下手,一言不发地看着贺年。
贺年可怜兮兮地将衣服挂在一边,快速地躺进被窝里,把被子抱得紧紧的,感觉自己是只待宰的羔羊。
她总觉得自己的小娘子今天怪怪的。
“快睡吧。”流风将烛火熄灭,躺到她的身边。
贺年听着耳边沉沉的声音,心里很想说她会乖乖睡觉的,只是能不能不要抱得那么紧,挣扎了一下,反倒让流风箍得更紧。
贺年再次放弃,想着睡着就感受不到了。
流风睡意全无,一直在纠结为什么贺年会看上乔启希,是不是自己哪里不够好。
贺年的举动超出了他的计算范围,让他有一丝害怕,他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善妒之人,可他控制不住。
“流风,你能不能不要抱得那么紧,我快憋死了,喘不过气来了。”贺年睡不着,终于反抗了。
“贺年,你是不是看上乔启希了?”流风闷闷地问道。
“啊,没有啊。你不会是吃醋了吧。”贺年擡头看他。
流风没有反应,看来自家的小娘子真的吃醋了,贺年回抱着他哄道,“小娘子吃醋也这么可爱,说真的,有小娘子一个我就够了,千万别乱吃醋,我这都快酸死了。”
再来一个,流风怕是要把自己给掐死,还是命重要一点。
“嗯。”流风心中一甜。
但有一个人心中一点都不甜,反而是痛苦至死。
贺二老爷本在国丈府等贺年被捕的消息,却反而等到了乔国丈被抄家的噩耗。
他见乔国丈大势已去,认为皇城是留不住了,就偷偷趁着夜色逃出城,奈何赌场的王老板已经派人在城门蹲守,一看见他就将他抓住,“贺二老爷,你这大晚上的要去哪?”
贺二老爷腿一颤,跌倒在地,惊恐地看着来人。
他知道,他活不过明天了。
“贺年,你怎么不和我说我院子里来人了啊。”楼玉环一见贺年来到聚福楼,就立马跑到后院的阁楼里向贺年抱怨道。
聚福楼后院的阁楼是贺年单独留出来给自己用的,平时去聚福楼她就一直待在那里。
“昨天晚上我回去睡觉的时候,看到另一间房里亮灯吓死我了,还以为进鬼了。”楼玉环摸着自己的小心脏,生怕吓坏了它。
“这不是临时带回来的嘛,他现在在聚福楼里咋样啊。”贺年翻了翻今天早上乔启希整理的账本,她看不懂,扔在了一边。
虽然贺年清楚乔启希的身价很高,但是如果用人用错也发挥不了他真实的才能,所以还是要看乔启希之后的打算。
“你自己当面问她。”说完,楼玉环就跑走了。
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将乔启希带了过来。
贺年摇摇头,这楼玉环就是想一出是一出,说什么就立刻去干。
“启希,在聚福楼还适应吗?”贺年对着乔启希关心地问道。
“多谢贺老板关心,我一切都好。”启希点点头,生怕自己和贺年太接近被流风看见。
“那就好,你之前说来皇城是求取功名,是想做官吗。”贺年想起昨天他对自己说的话,那他是不是理应做官啊。
“是的。”乔启希低下了头,现在自己身处困境,不知自己的目标如何才能实现,而且现在自己的叔父又这样,恐怕连乡试的机会都没有。
想起叔父,乔启希心里也难受着,毕竟他之前也在国丈府住了一段时间。
乔启希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贺老板,我等会儿能出去一下吗?”
“你想去做什么?”贺年想了想,按道理乔启希应该无处可去,除非是去见他。
“我想去看看我的叔父,我听说他后天就要在午门问斩了。”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乔启希还没有接受昨天叔父被抓的现实,今天就听到了他要被问斩的消息。
“可以,你顺便带些吃的给他吧。”贺年点点头,就让他走了。
人都快死了,贺年也软下心来,顺便也想看看乔启希知道真相的反应。
“贺年,他的叔父是不是那个姓乔的!”楼玉环坐到贺年的旁边,气冲冲地问她。
从知道他姓乔开始,楼玉环就有起疑心,但是最后没放在心上。
刚刚听他们俩的对话,楼玉环确定了乔启希就是乔家的人。
“是啊。”贺年倒了杯水,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带他回来,他是乔家的人诶。”楼玉环指着乔启希离开的方向。
“他们只是远房亲戚的关系,而且他又没做错事。”贺年拿着水杯,玩弄着。
楼玉环对乔启希的抵触非常大,“你就不觉得他现在去找那姓乔的,不会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