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晨打了个响指，铃木体内的骚动立刻平息。她如释重负地瘫在椅子上，像条脱水的鱼。

\"早这么配合多好。\"姜逸晨摇摇头，\"第一个问题，山口清司在策划什么？\"

铃木的瞳孔微微收缩：\"我...我不知道...\"

\"嗯？\"姜逸晨危险地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椅子扶手。铃木的腹部立刻又鼓起几个小包。

\"真的！\"她尖叫起来，\"我真的不知道！山口老师从不跟我们分享核心计划！\"

姜逸晨盯着她看了几秒，确认这不像假话，才让分身们再次安静下来：\"那说说你知道的。为什么保守派突然全面收缩？\"

铃木的呼吸急促起来：\"一周前...山口老师突然召集高层开会...说'时机将至'...命令所有人转入地下...等待信号...\"

\"什么时机？什么信号？\"

\"我不知道！\"铃木畏惧地缩了缩脖子，\"老师只说...当'八咫镜'重现时...就是神道教复兴之日...\"

姜逸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八咫镜？那不是东瀛传说中的三神器之一吗？据说是天照大神的宝物，早就失传千年了。

\"最后一个问题，\"他俯身向前，\"山口现在在哪？\"

铃木摇摇头，眼神涣散：\"没人知道...他就像...蒸发了一样...\"

姜逸晨直起身，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情况比他想象的更复杂。山口显然在谋划什么大事，而激进派还傻乎乎地以为对方怕了他们。

\"求求你...\"铃木突然抓住他的衣袖，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放过我...我什么都说了...\"

姜逸晨看着她涕泪横流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折磨一个已经崩溃的敌人，就像欺负一只拔了牙的毒蛇——既无挑战性也无成就感。

\"好吧。\"他打了个响指，铃木体内的分身全部进入休眠状态，\"他们暂时不会闹你了。但别高兴太早——\"他俯身在铃木耳边轻声道，\"只要你敢耍花样，我随时能让他们开狂欢派对。\"

铃木浑身一颤，拼命摇头。

姜逸晨转身走向门口，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关于八咫镜，你还知道什么细节吗？比如长什么样？在哪出现？\"

铃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只...只是传说...没人真的见过...\"

\"撒谎。\"姜逸晨头也不回地打了个响指。铃木的腹部立刻鼓起一个拳头大的包，从左移到右。

\"啊啊啊！我说！\"她尖叫起来，\"镜面...镜面能照出人心最黑暗的欲望...持有者能操纵这份黑暗...这是老师的研究课题！他研究了二十年！\"

姜逸晨的瞳孔微微一缩。操纵人心的黑暗面？这听起来可不太妙...

\"继续。\"

\"三个月前...老师突然宣布有了突破...然后就...\"铃木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变成了痛苦的呻吟，\"我知道的就这些...真的...\"

姜逸晨盯着她看了几秒，确认榨不出更多情报后，转身离开了地下室。铁门在身后关闭时，他听到铃木崩溃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