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馆的清晨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姜逸晨顶着宫本武藏的容貌,睡眼惺忪地抓起听筒,藤原那刻意压低的声音立刻炸响在耳边:
\"武藏君!出大事了!铃木美咲失踪了!\"
姜逸晨的睡意瞬间消散,但声音还保持着刚睡醒的沙哑:\"啊?不是从我们手里逃走了吗?\"
\"问题就在这!\"藤原的声音透着几分慌乱,\"保守派那边咬定是我们抓了她!山口那个老狐狸今早居然派人来要人!\"
姜逸晨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却充满困惑:\"神经病吧?我们哪有闲工夫...\"
\"最诡异的是,\"藤原打断他,声音压得更低了,\"山口派来的人态度异常...温和。没有威胁,没有警告,就是客客气气地询问铃木的下落。\"
姜逸晨挑了挑眉。这倒是有趣了。按理说以山口的性格,亲信失踪应该暴跳如雷才对。
\"你怎么回的?\"
\"当然说不知道!\"藤原烦躁地说,\"但佐佐木那个蠢货当场就嚷嚷着'有本事来抢',搞得我们很被动...\"
挂断电话后,姜逸晨变回本来面目,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铃木失踪的消息比他预计的泄露得更快,但山口的反应却出乎意料。这种反常的平静反而让人毛骨悚然,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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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东京异能界的氛围变得诡异起来。激进派如临大敌,在各个据点增派人手,藤原甚至下令暂停所有对保守派的挑衅行动。但保守派却出奇地安静,不仅没有报复,连日常的摩擦都避而远之。
武道馆的茶室里,姜逸晨和夜莺正在分析局势。
\"太反常了。\"夜莺将这几天的情报摊在矮桌上,\"保守派完全龟缩起来,连最基本的据点都不守了。藤原派去试探的人回报说,很多重要场所都空无一人。\"
姜逸晨嚼着仙贝,含混不清地说:\"山口在憋大招啊...\"
\"最奇怪的是这个。\"夜莺推过一张照片,上面是个空荡荡的道场,\"山口清司的私人住所,昨天突然人去楼空。邻居说看到搬家公司的车,但没人注意到他们去了哪里。\"
姜逸晨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一个派系领袖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消失?除非...
\"他们在准备什么大动作。\"他猛地站起身,\"我得再去会会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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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气味比前几天更难闻了。汗臭、血腥和某种难以名状的酸腐味混合在一起,让姜逸晨不得不屏住呼吸。铃木美咲被锁在椅子上,原本精致的短发现在油腻地贴在头皮上,脸色惨白得像张纸。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布满血丝,瞳孔涣散,嘴角还挂着干涸的白沫。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腹部——即使在没有分身活动的时候,那里的肌肉仍在不受控制地抽搐,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早啊铃木小姐~\"姜逸晨拉过椅子在她对面坐下,\"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铃木缓缓抬起头,眼神呆滞了几秒才聚焦。当她认出姜逸晨时,整个人像触电般剧烈颤抖起来:\"求...求你...杀了我...\"
\"哇哦,这么热情?\"姜逸晨故作惊讶,\"我那些小可爱没招待好你?\"
铃木的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呜咽。她的腹部突然鼓起几个小包,又迅速消失——是里面的分身在打招呼。
\"停...停下...\"铃木的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下来,\"我...什么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