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1 / 2)

微醺棠梨 我爱吃话梅 4048 字 3个月前

除夕夜

关闻西抱她上楼。

一件西服裹住,脚踝勾紧,纤细手臂没有力气,全靠他一只大手托住,保持姿势。

没有外人在场,关闻西肆意,毫无节制。

她浑身颠簸。

关闻西抱住她跨上楼梯,每走一步都是深入腹地。

她难耐地在他怀中蠕动,小腹不断缩着。

他收紧手臂,对住她懵懂迷乱的眼神,冷静欣赏她的胭脂色,将人抵上楼梯的雕花围栏,动作慢了下来。

白棠分不清今夕何夕,指甲掐着他胳膊上皮肉。

“别……”别这么慢,不要这样敷衍。

她想撕破皮肉,疼痛都比瘙痒舒服些。

难受化作眼泪溢出,白棠挣扎着搂住他的脖子,闭着眼乱咬,这一口正咬住跳动的喉结。

男人的喉结性感,含进嘴里像一颗青梅,有很薄的皮肤,很细微的血管,还会滚动。

舌尖感觉到那些神经末梢的跳动,呵一口气,再轻轻吮一下,种下一个草莓印,他便浑身颤抖,心跳进她耳朵里。

她仰起脸,睁大眼睛欣赏他冷静的崩裂。

关闻西沉沉呼气,退开一点,暴风雨前的平静仅两秒。

哭喊声断断续续,或许楼梯都在耸动。

家里没什么人,但并不是完全没人,动静太大很危险。

她想要忍耐,无奈身子和嗓子不属于自己,全都无法控制,只能哼哼唧唧本能求饶,“老公……”

“你自找的。”他一本正经拒绝她。

她沉溺其中,红肿的唇不需要他教,知道要叫老公哄他欢心。

关闻西越发兴奋,电流般窜上脊柱冲破头顶。

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嗓音嘶哑得发不出声音,却把自己的食指放进檀口,舌头卷住。

这更刺激男人的神经,抱住她继续上楼,上楼的每一步都让她灭顶,她又哭又喊,累得厉害,牙关咬住他的肩,只是轻轻贴上,她没有力气咬下去,声音细细软软,“闻西哥哥……不舒服……还是不舒服……”

剧烈情事超过她身体的负荷,关闻西尚能控制自己,抱住她小心地抚慰,“乖,克制一点。”

生理期就要到了,做得太多会疼的。

他亲吻她的眉心,不肯再给,抱进浴室清洗,仔细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她已睡了过去,有种无知无觉的甜美,小脸红红的,给人感觉气血充足身体健康,身体皮肤格外娇嫩。

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裙摆后背沾了些草屑,手肘膝盖有一些擦伤,脚腕处有道一寸长刮伤,流过血,伤口已经凝固了。

脚掌的伤多一些,都是些擦伤,不严重,但红肿着吓人,应该被冻伤了。

关闻西将她放在床上,小心为她处理伤口,最后接到陈秘书的电话,神情凝重,抱她进怀里耐心地哄睡,不时吻一吻她轻轻皱起的眉,擦拭她额角细密的冷汗,安抚她时有时无的噩梦。

她还是睡着的时候更乖,收起白日里的张牙舞爪,小脸贴紧他的胸膛,温顺,依赖,偶尔哼唧一声,让他的心一点点变软,守了她一整晚。

一天后白笙来电话,要求关闻西给出合理的解释。

关闻西联合警方去掀了莫比乌斯庄园,还联系了不该有牵扯的人,闹到圈子里人人皆知,多事的人问到白笙那里,恭维道:你女儿可给你找了个好女婿。

关闻西不遮不掩,将所有经过如实告之。

那头白笙沉默了很久,沉声说,“让白棠接电话。”

外交官从容不迫地问责,这很少有。

事情闹得太大,父母早晚都会知道,白棠没打算再隐瞒。

她理一理思路,讲清楚前因后果,分析得失利弊,这一刻不是孩子向父亲诉苦,而是为家族影响分析利弊。

白棠做完自己能做的,然后停顿,等待白笙的怀疑和质问。

-

除夕这天,大雪纷纷扬扬。

落地窗内温暖如春,外头冰天雪地,院子里露天温泉热气袅袅,远处重峦叠嶂,像个世外桃源。

一台黑色越野车停在小别墅门口,江以诚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后备箱往外提东西,扯着嗓子往这边喊:“祖宗们,来搭把手行不行?”

客厅电视轮播春节地方台节目,正放到各地春节特色美食,色香味俱全再配上解说,让人身临其境,味蕾大动。

白棠捧住小脸,眨眨眼睛,“想吃蒸米糕。”

舒砚靠在她身边,点点头,“想喝芋圆西米露,芋圆要小颗的。”

关闻西和舒裕陪在一旁,对视一眼,各自拿出手机给江以诚下单。

关闻西:【要米糕,不要速冻半成品,什么馅儿的好吃?】

舒裕:【西米露要现熬的,放点芋圆,不要大的要小的。】

江以诚提着两大袋东西都到门口了,摸出手机一看差点暴走,“啊!你俩想干啥!想吃什么自己弄去,别使唤我……”

这位也是江家正经的小少爷,没想到大过年的被人当牛马。

关闻西和舒裕双双擡眼,眼神里全是上位者的压迫。

两个妹妹也看过去,眼仁黑白分明清澈懵懂,笑得很甜,还起身要接他手里的东西。

江以诚硬生生改口,“买,都买,我去买。”

关闻西挡到白棠面前,接过他手里的购物袋,转头问,“还想吃点什么?”

白棠摇摇头,“我都可以的,不用麻烦了。”

舒裕征询舒砚,她也是一个意思。

他挽起袖子,提过另一袋东西送去厨房。

三男人一道出门去,一箱箱往里头搬水果蔬菜肉类等食材,还有一些春节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

这是云城市郊一处高档度假酒店,还没开业。

关闻西新开发的项目,交由江以诚经营,原计划春节期间试营业,但遇见莫比乌斯庄园这事儿,朋友之间一合计,推迟营业让团队放假,空出地儿给关闻西当安全屋。

白棠笑话关闻西小题大做,起初还不愿意来。

关闻西说,几个朋友约好了在这儿过春节,人多热闹

只是没有工作人员,生活和吃饭都得自己解决。

几个男人一致认为,江以诚是这间度假酒店的负责人,后勤这事儿理应归他管。

江以诚:你们这帮没良心的。

吐槽完了,该干的事一样不少,因为怕泄露行踪,没有留工作人员,所有物资由他一人拖回来,可把人累坏了。

舒裕和关闻西准备年夜饭,在厨房忙活一下午,两位妹妹坐在客厅看看电视聊聊天,偶尔互相发个红包,说声新t年快乐。

白棠今年春节尤为低调。

原以为白笙会和她算账,毕竟影响了他的官声,多少也会有点生气,没想到那一刻亲情战胜了仕途。

白笙对女儿无条件信任,没有责骂,一番安抚后交代,只说剩下事情交由父母处理。

白笙让她这段时间不要露面,保护好自己,并再三要求白棠出去避风头。

白棠换了手机顺便也换掉了卡,躲进这间度假酒店,纯属为了安父母的心,现在只有身边几个人知道她的行踪。

陈念慈没安好心,那么关家齐呢?

白棠回家那晚欲望难控,是因为喝错了东西,跳窗前从关家齐手中抢了一瓶水,就是那瓶水里添加过助兴药剂。

抢来的东西应该没有毒,当时关家齐也没有要给她喝水的意思。

恐怕他也被蒙在鼓里,他从小躲在父母羽翼之下,没有像别的富家子那样嚣张跋扈,原以为这是他优点,没想到他因为父母的过分强势,养成了胆小懦弱的性格。

他不过是工具,有光鲜外表,有一身镀金履历,骨子里却没有主见,没有能力,于是只剩下最后一个用处——联姻。

他才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没有担当勇气,没有反抗的能力,被家人逼迫去讨好白棠。

他不敢下药,更不敢害她。

白棠眼神放空盯着窗外,继而收回视线,将电视换成新闻频道。

按理说,莫比乌斯庄园封了之后,外面早应该闹得沸沸扬扬,但相反,除了圈子里不可证实的小道消息,外面一丝风吹草动也没有。

没有相关的视频和照片,没有目击者出来说话,就算社交平台偶有流言,也很快销声匿迹。

白棠留意了好几天新闻动向,完全没有相关报道,说明有人将这件事情捂住了,封锁消息,没有声张。

但外面同时有了新的谣言,同样无法证实。

谣传关氏集团涉及洗钱,多种经营违规,旗下金融机构操纵股市。

白棠问过关闻西了,他只说:既是谣传,很快就会散的。

这话,白棠信。

也信关闻西的能力。

还有,若关氏真出了问题,表哥关厉东不会不管,关家小叔关耀也不可能待在温氏集团不回来。

种种迹象表明,应该是小问题,无须担心。

厨房飘来饭菜的香味。

关闻西穿一件锆白衬衣,面料挺括顺滑,灯光下有细微的光泽感,勾勒出模特般的完美身形,宽肩到了腰部收窄,腰臀肌肉扎实,臀部微翘,西裤贴合大小腿的线条,往下两条大长腿,肌肉走向流畅有力。

他站在料理台边,衬衣袖子卷至手肘,小臂紧绷,隐隐凸显青筋,五指握刀切一个番茄。

手指修长白皙,指尖圆润有力,右手挪刀贴住左手指节弓起的部位,噗一声切下去,胳膊上的衬衣随肌肉紧绷起来,力量爆发,猩红的汁水往外淌,裹上白皙的指尖,黏黏糊糊,非常暧昧。

男人严肃工作时最有魅力,而穿正装做饭又添一层人夫的温柔,这是一种角色反差带来的天然性感,让人有时候害怕,有时候又想靠近。

谁能想到他白天一本正经做总裁,斯文禁欲的表皮下有一颗浪荡的心,到了夜里上了床,换着花样折腾,想想就让人脸红心跳。

白棠悄悄靠近,捏了下关闻西的腰。

嗯,手感不错,很好捏。

她笑了下。

关闻西退开一步,垂眼看她,“没事找事?”

这话的本意是说她欠收拾。

白棠笑着擡脸,既不害怕也不害羞,还挑衅地冲他擡擡眉,眼里波光潋滟装满山川湖海,春色撩人。

关闻西眼眸渐深,唇角噙着笑,“你等着。”等着晚上收拾她。

白棠死皮赖脸往他身上靠,声音又小又甜,“老公,别这么凶嘛。”

他耳朵挺舒服的,将切好的菜码进盘子里。

“再叫一声来听听。”

白棠抿住唇,不肯再喊,眼睛里亮晶晶的。

关闻西心里舒坦了,不和她计较,洗出一碗蓝莓,拾起一颗往她嘴里送,“尝尝,甜不甜?”

白棠吃了蓝莓,可是他的手指还压在她舌头上,她无意吮了下他的指尖,“啊,讨厌,番茄味儿啊,好酸,怎么还有青椒的味道……”

她闹着要去漱口。

舒裕和舒砚跟着笑起来。

逗老婆可真有意思。

关闻西眼里的笑意都要漫出来。

那头舒砚贴着舒裕,“哥,这个鲍鱼要怎么弄?”

他身姿笔挺,宽肩窄腰穿衬衣西裤,头发梳得一丝不茍,戴金丝眼镜,浑身散发一股霸道总裁的味儿,竟然站在水槽边刷鲍鱼。

舒裕放下手中的鲍鱼,重新洗过手,再洗了碗樱桃给她,“你想怎么吃?”

舒砚抱着樱桃碗先喂他,“切片白灼?红烧?白棠,你想怎么吃?”

白棠:“啊,我不知道呀,随便,都行。”

关闻西问:“用排骨红烧,想不想吃?”

白棠撚一颗蓝莓喂给他,“你们怎么学会做饭的,这么难的菜式也会?”

关闻西默默咬碎口中的蓝莓,仿佛品尝她的味道,没有说话。

舒裕低头笑,他不止会做饭还会给人洗澡,舒砚就是他一手带大的。

这四个人喂来喂去,卿卿我我,当其他人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