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2 / 2)

“白大公子,小公子,可睡了吗?”

临柏吓得一个激灵,身体微抖,洋洋洒洒灌出许多泪。风暴的始作俑者则抱着他,安安静静地感受着少年的无辜。

镇北侯还按住了挣扎着要起身穿衣的小公主。身体一动,他在小公主震惊的目光下,再起风浪。

更过分的是,他还开口应了声:“没有。”

声音低哑正经,传出屋外无比沉闷,压根儿不会让人想到主人实际在做什么。

阿豆方才敲门的时候还有些紧张,现在得了回应,倒没那么害怕了。

他也怕自己打扰了二位休息,赶忙说:“师父叫我来叮嘱一声,那药不能跟一些食物混着吃,有壮/阳之效,效果还挺强,次数多了容易伤身。”

粘稠的声音搅和一阵,品尝过船杆质量的风暴心中暗道,确实效果不错。

“多谢提醒。”他笑着回应,又接着和阿豆说了会话,见小公主小公主咬着牙,抽着气儿,努力憋住声音的可怜模样,才终于歇了坏心。

拽过临柏,他往后一倒,顺势把人抱在怀里,也缠得更深了许多。险些哼出声音的小公主猝不及防,一口咬在赵予墨肩头,眼泪稀里糊涂地往下掉。

赵予墨却一点儿都不疼,还托住了他的腰。

“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他如此说,手上却一推,一压,把小公主惹得热泪不止。

阿豆不知里头绯色满屋,只可惜自己没在睡前听见小公子的声音。但深夜叨扰他也知太过冒昧,便道了一句晚安。

恰好错过小公子的一声呜咽。

欺负得太狠,结果就是第二天中午,临柏被叫醒吃药,发现自己喉咙肿了,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刘医师仔细号了号脉,眉毛直接蹙成一团。

接着,他反问:“昨个儿我不是让阿豆叮嘱你们别乱吃东西吗?”

临柏茫茫然,赵予墨就补了一嘴:“昨夜回来前在外头用了晚膳,那时还没吃药。”

刘医师捋着胡须,懒懒地睨了他一眼。发皱的手指头在临柏手腕上压了压,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

“年轻人,要以身体为本,不能刚调养好就纵情纵欲,老了可是要受罪的。”

这话也不知说给谁听,总之临柏不心虚,还认认真真地点了下头。

赵予墨也准备听话,可一旦夜里,两人穿着衣裳躺下,只是稍稍碰到一点儿,就能燃出天雷地火。

若不是赵予墨收敛,估摸两人还得挨刘医师一顿责骂。

倒也怪不了赵予墨,开了荤的公主就仿佛蒙尘的玉石被能人工匠仔细打磨出的珠宝,每一寸都闪着光,漂亮得让人根本挪不开眼。

琉月城一时雨,一时晴,他们便没事出门逛逛,有事儿闷在屋子里练习说话发声。

期间,周志幕曾上门询问过周志林的下落。

赵予墨并未将那日他们遇到周志林的事告知周志幕,而是随意搪塞了两句,便重新回到卧床,把少年又抱入怀里。

和赵予墨一样,临柏也越发沉迷与赵予墨肌肤相亲的举动中,即便两人只是单纯的拥抱着,不做其他,被对方的热度包裹,他也能感到安心。

感觉到赵予墨在抚摸自己的头发,趴在赵予墨身上的临柏往他脖子那儿蹭了一下,便闷着头,懒洋洋打起了瞌睡。

赵予墨被他带着,也生出些许困意。

干脆就抱紧了人,拉过被子,和临柏一块儿闭上眼又睡了个回笼觉。

睡到日上三竿,日头也晴了,赵予墨被来叫他们吃午饭的阿豆喊醒。

他随意应了一嘴,把怀里的小公主捞出来,硬是给亲到双唇发红,才开始穿衣。

后来听别人说,周志幕将所有琉璃制品追回,退与买金。而后跟着琉璃塔一块销毁,世上便再无孤品。

其他先前就售出,流落在外的琉璃制品,他则是将名单与买金交于官府,后续皆由官府处置。

而他,则遣散工人匠师,将琉璃阁永久关闭。

其实不关也不行,周诗诗破釜沉舟,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出齐鸣盛屠害自己全家的真相和原因。

天下人知道齐鸣盛真面目的同时,也让周家血脉成为了众矢之的。

更何况,他还有两个血脉纯正的女儿,很难不保证会有什么邪门歪道的禽兽会盯上他们,重蹈齐鸣盛覆辙。

与其如此,倒不如尽早离开,隐姓埋名,还能保得全家安全。

临柏一边喝着药,一边又吃着排了两个时辰队才买回来的果子,低头不知道沉思些什么。

大概是在为周志幕和周志林惋惜,好好一个家,竟落得如此田地。

赵予墨仔仔细细盯着他,取来帕子,帮他擦掉唇角的酥皮。犹豫了小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我得到了一条线索,或许能寻到当年伺候过你母亲的宫人,她在宫中资历颇深,只是不知道为何又被赶出了宫。”

临柏猛地撩起眼帘,怔怔地瞧着赵予墨。

后者扯动唇角,对他露出安抚性的笑。

而后赵予墨正襟危坐,十分严肃地说道:“你可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