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2 / 2)

他大概没想到会碰见人,脸上神情闪烁。避开与他们目光,周志林紧握身前细软的带子,低头就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好像逃命似的。

那躲闪的神情叫临柏不解,他望向赵予墨,后者则是笑笑,领着他向外走。

待上了租赁的画舫,船只使荡在江中,赵予墨才开口为他答疑解惑。

“齐鸣盛乃入赘女婿,将周诗诗囚禁以后鸠占鹊巢,本身与周家并无血脉关系。而周志林乃侍女所出,与周家也没有血脉关系,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如今齐鸣盛真面目败露,周志林更是无地自容。”

他在周家备受欺压,凭着对父亲的憧憬和野心坚持到现在。事发那一日却被当做破履遗弃,那件事造成的伤害此生难平,周志林承受不住,想要离开也是人之常情。

赵予墨道:“换个地方,改头换面,凭他的本事,自可闯出一番天地。”

临柏一阵默然。

画舫颇大,舱内空间可同时容纳十人,赵予墨却非要和临柏挨着窗边一角坐。他见临柏若有所思,又凑得近了一些,低声问:“琉璃阁的事,可有吓着你?”

赵予墨见惯风浪,琉璃阁一事虽惊世骇俗,却不足以动摇他的心性。但临柏才刚踏入江湖就遇到这种事,赵予墨很担心他会受到惊吓。

担心是多余的,临柏比他想的要坚强许多。

江上烟雨慢慢,朦胧山水城区。

耳边充斥着水声潺潺,临柏掀开窗帘一角,将临水依山的水墨美景尽收眼底。盘在心头的烦闷随之散去,临柏心情明朗了许多。

游了一个下午,临柏有些饿了。两人便登岸,随意寻家酒楼。

吃过店里的招牌菜,见天色不早,他们这才打道回医馆,赶上阿豆新熬的药。

外头雨势不大,但终归还是下了一天,临柏衣摆几乎全湿,头发也沾了不少水珠,回屋以后,赵予墨就张罗着给他沐浴。

临柏隔着屏风洗浴,赵予墨也没闲着。他换下脏衣服,用干净的水净手洗脚,便细心整理起床铺,想让临柏出来就能上床歇息。

可他整理到一半,就听屏风后边传来少年微弱的喊声。

“兄长……”

不知是不是被热水氤氲了声线,临柏这一句又软又撩人,无助可怜,还带点儿柔和撒娇的味道。

听出对方是在向自己求助,赵予墨急忙敛起自己的脏心思,喉头一滚,转身就走到了屏风后头。

瞧见人,方才被他压下的心思又都冒了出来。

浴桶里的少年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湿漉漉贴着肩头与脖颈。本是雪白的皮肤泛着暧昧的绯色,与脸颊潮红相得益彰。

他仰头看着飞速出现在面前的赵予墨,抿了抿唇。无辜,委屈和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怯便在眸中流转。

“下,下不去……”眼睫微颤,临柏声音微弱,“我……疼。”

荡漾的清水之下,是随水扭曲的身体曲线,和一些少年自觉处理无能,求助兄长的促。

赵予墨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指尖微紧,一擡手,取下屏风上方挂着的里衣,批在少年肩头。

赵予墨伸手没入水中,环住了临柏的腰身。

慢慢将他捞出浴桶,紧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