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
临柏说完,便低头去用裹着琉璃的布擦拭上头残留的血渍。
把第一片琉璃片擦干净,他摸上赵予墨的手,把东西放在他手里。接着便去擦拭其他的琉璃片。
赵予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那块琉璃片,沉思半许,凑到鼻前闻了一闻。
泥土特有的腥气与微薄的血腥味儿融合,又因为临柏的擦拭,这股味道相对较为薄弱。
他示意临柏先把其他玻璃片裹上,然后和临柏一块出了房间,示意对方将自己绑在柱子上。
他还提前给了临柏一把匕首,道:“你拿着这个,若我一会儿又神智失常,你就朝我手臂上扎一刀,将我唤醒。”
临柏听到这猛然一惊,明亮漆黑的眼望着他,满是惊愣。
赵予墨猜出了临柏的反应,只是笑笑,同临柏道:“别怕,来吧。”
大概搞明白他要做什么的临柏抿了抿唇,才下定决心,扯开他的眼罩。
他首先用已经擦干净血迹的琉璃片引来光,在赵予墨面前晃了一晃。见赵予墨神色如常,便拿出还没来得及擦去血迹的琉璃片,放在赵予墨眼前晃悠。
然后,他看着赵予墨瞳孔忽然涣散。原本冷静平和的镇北侯又像变了个人,疯狂挣扎了起来!
临柏看着这个猛然失去神智的男人磨着牙,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还不停喊他名字的模样,低头就瞧向手里的琉璃片。
果然是这个!
他连忙收起东西,拿出匕首就往赵予墨身边凑。那知他和赵予墨都低估了他的力量,也高估了绳索的质量,临柏凑过去这一刻,耳边只听到几下急促的裂帛之声!
失了神智的赵予墨瞬间将他扑倒!
慌乱间,临柏也怕伤到赵予墨,把手中匕首丢得更远了些。但失了防身武器的他就成了赵予墨的盘中餐。
也不知是因为这阵琉璃光更耀眼的原因,还是旁的什么,这会儿的赵予墨来势更加凶猛。
临柏躲闪不及,跟赵予墨一块摔进了院中的草丛中。
草丛柔软,也鲜少有砂石,所以未曾像昨日那般唤醒赵予墨。
虽晴日未落雨,草丛上的露珠和带着湿气泥土地都未曾干透。这一会儿功夫,临柏好不容易换上的干净衣物和头发就又被弄得又脏又湿。
他却根本无暇顾及。
被琉璃片唤醒老虎本性的赵予墨比昨日要更加凶狠,不禁啃咬着他的脖颈,还扯动着他的衣襟。
没多会儿,临柏衣物凌乱,在阳光之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兄…”少年短促的惊呼被兄长尽数吞噬,他抵抗和挣扎的手被赵予墨擒制,对方仅仅是一只手就能把他双手都束在头顶。
临柏挣扎无功,想擡腿踹他,又…舍不得。
可这样蛮横,□□,完全不顾他心情的赵予墨实在让他害怕。
临柏不知所措,终于在赵予墨离开他的唇,准备侵犯其他地方时下了决心——一口咬上赵予墨的肩头。
起初他咬得并不狠,因为实在逼不动自己伤害赵予墨,但他又担心,不赶紧唤回赵予墨的神智,万一血奴挣开束缚,或另一只血奴追过来,那两个人都得玩完。
狠了狠心,临柏含着泪用力一大口。
赵予墨皮糙肉厚,临柏咬得下颚发疼,感觉嘴里都尝到了铁腥味儿,都不见成效。
忍不住委屈,临柏咬着赵予墨的时候,喉间溢出些许呜咽。
不知是不是疼痛起了效果,赵予墨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身上那股蛮横无理的力道消散,委屈的少年顿了顿,也松开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