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 戳穿 等一个永远……(1 / 2)

婚后悖论 木子江 2865 字 3个月前

第22章chapter22戳穿等一个永远……

盛明之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一瞬间摒住了。

她谨慎地没有出声,率先别开眼后,先给自己接了一杯水。

水砸进玻璃杯底的那一声脆响,敲得人心里颤了两下。

随后水声减小,盛明之才问:“在看什么?”

钟誉站起来,衣衫尽数穿戴整齐,说:“没什么。回家吗?”

盛明之走到他身边,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她的电脑,页面亮在登陆密码那里,她的电脑密码跟手机不一样,想来钟誉不知道。

盛明之几乎都要忘了有密码这件事,刚才小心翼翼的模样,是真的心虚。

现在放心了,才有心思回应钟誉的话。

“回吧。”

无可无不可的选择,她随便选哪一边都行。盛明之换了身衣服就准备跟他出门,钟誉站在玄关等她,看见了那盒掉在地上的杏仁饼。

李记的杏仁饼,从泉城开过来的老字号,盛明之从小就很爱吃,宁城就这一家。以前在钟家时,每周末都会有人专门去排队买,打包到家的时候还是热的。

一元硬币大小的圆形酥饼,刚出炉的时候最好吃,满口掉渣的杏仁香。

盒子掉在地上,里面的酥饼已经碎了。钟誉弯身捡起,顺手就扔进垃圾桶里。

盛明之扫了一眼他的动作,没制止。

“钟少惟送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

她换好鞋子,听见钟誉平静的一声笑。

她没去深究钟誉究竟怎么知道的,只是略带惋惜地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东西,撇撇嘴说:“哎,我的杏仁饼。”

钟誉揽住她脖子,把她拐出门:“走了。”

钟誉的车开不进来,停在小区外面,盛明之系好安全带,顺嘴提了一句:“要不要给你这辆车的车牌也登记一下,下次就不用淋雨进来了。”

他嘲讽她:“好有心。”

盛明之笑嘻嘻说:“那当然啦。”

“不用。”

“嗯嗯。”

盛明之当然只是随口一提,她巴不得钟誉拒绝。她可不想哪天钟誉突然造访,毕竟她不是每天都有这样的好心情欢迎他。

“我明天早上想喝海鲜粥。”

这是她决定回婚房的主要动机,保姆阿姨煲的海鲜粥,还真是在哪里都找不到可以替代的。

“嗯。我跟阿姨说。”

钟誉启动车子,在经过通往主干道的路口时,瞥了一眼停在夜色里的那辆白色奔驰AMG,慢慢地掠过那辆车,朝海边驶去。

盛明之垂头,自顾自玩手机,随口问道:“你怎么没开我的车?”

今天早上他还开她的车送她上班,半天就换车了。

“送去洗了。”

“哎,但是我车里好像有点东西。”

钟誉偏头看了她一眼:“有什么?”

盛明之皱眉想想,仍旧没有擡头:“算了,想不起来了。”

钟誉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

到家的时间有点晚了,盛明之很困,沾了床就睡,也没有和钟誉说晚安。

床品是她亲自选的,阿姨前两天刚换洗过,是她喜欢的那一款香氛的味道。盛明之没那么认床,一夜睡到天亮,已经十点半了。

她穿着睡衣下楼,阿姨刚把她的早餐热好,她喜欢的海鲜粥,还有一碟还热着的杏仁饼。

“先生今天早上特地叫人去买的,刚出炉的第一锅。”

阿姨给盛明之盛了一碗粥出来,软软糯糯的粳米和小米,虾油和蟹黄的微微黄融在米汤中,几乎不需要加什么佐料,咸香不腻。

阿姨察觉到盛明之今天心情好,便多说了几句:“海鲜粥也是先生早上特地吩咐煮的,说是盛小姐爱喝。”

盛明之点点头,赞同道:“您煲的海鲜粥确实很好喝。我在外面也没有喝到过这么好喝的。”

阿姨被她夸的羞赧一笑,又去给她剥了一只四季柚。

钟誉从西边的书房出来,坐在盛明之正对面。她刚起床,头发还乱糟糟的,钟誉倒是已经漱洗干净了,他穿一身乳白色的家居服,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被他按在手心。

“你怎么在家?”

“今天周六。”

“我忘了。”

“记性这么差?”

盛明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就你记性好。”

钟誉笑了一声。

他们坐在一起吃饭,还能拌几句嘴,这场景实属罕见,阿姨这时候就识趣地走开了,给这对有意修复关系的夫妻留二人空间。

在任何人看来,他们比从前更频繁地待在一起,就是感情向好的迹象。

钟誉松开了按在桌面的那只手,他掌心之下,是那枚在盛明之的车里发现的戒指。

盛明之擡眸看去,又看了一眼钟誉,茫然问道:“你的?”

钟誉皱起眉,低头划了划眉毛:“不是。”

“哦。也是,这么丑的戒指,你应该不会戴。”盛明之眼里,钟誉的审美很好,她才不当那种会给丈夫搭配服装的妻子,但钟誉的每一套衣服穿到她面前,都很符合她的眼光。

那次从他那里穿走的那套卫衣卫裤,现在还在老宅她的衣帽间里,为了不让收拾房间的保姆发现,盛明之把衣服放进箱子里了。

她喜欢眼光好的男人。

他脸上延续了刚才那种自然而然的笑意,是真的被她逗笑了。盛明之在他这里好像只有两个极端,要么惹他生气不自知,要么很好笑。

钟誉把这枚戒指展示给她,必然有他的意图,盛明之很配合地问:“那是谁的?”

“你不知道?”

她不耐烦:“我怎么知道?”

那枚戒指被他立起来,在桌上转了转,他垂眸,看着戒指一圈一圈地转动,最后了无生息地躺在桌上。

光打在戒指的内圈,有一行刻字。

“你车里的。”

盛明之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终于擡眸看他。

对上那双眼睛,全然不分明的情绪。

她不是困惑,她心中一瞬间就有了答案。盛明之不太爱给别人当司机,她的车也只给钟誉开,所以坐过她车的人,除了沈泓仪就是柏思勉。

可可不戴戒指。

那就是柏思勉的。

盛明之伸手要去拿,被钟誉捉住手腕,他的指腹在她腕骨处暧昧地磨了磨后松开,顺便把那枚戒指收进掌心。

盛明之低头,小口小口地喝那碗粥:“那你自己还给他。”

“他留在你车里,应该不指望我给他。”

盛明之擦了擦嘴,她敷衍地扯唇冷笑:“不啊。他应该就希望你能看见这枚戒指。”

钟誉扬了扬眉:“果然还是明之了解他。”

盛明之知道,钟誉给她挖了个陷阱,无论她怎么说都不对。但她懒得挣扎,干脆掉进他的逻辑陷阱里。

盛明之昨晚还敢肯定,钟誉绝对没有看到她电脑里的东西,但是现在,她也不能确认钟誉的试探是因为什么原因。

她的手机响了,打破两人对峙的僵局。

盛明之扫了一眼,是马老师主动联系她,幸好不是柏思勉。

她朝钟誉露出一个将要溜之大吉的笑来:“既然这样,那我们一定不能如他所愿了!老公你替我还给他吧。”

又要跟他装同仇敌忾的夫妻了。

盛明之拿着手机就上楼了,留下钟誉一个人,对着那一整盘她没有动过的杏仁饼。

她现在好像也没那么爱吃杏仁饼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