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极其极其深刻、边缘如同被激光切割般光滑的……刻痕……
刻痕底部……镶嵌着……几粒……极其极其微小的……暗红色……结晶状颗粒?!
如同……
凝固的……血钻?!
法医沾着消毒水的手指……
极其极其缓慢地……用镊子……拈起……一枚……暗红色结晶颗粒……
放在……高倍便携电子显微镜的载物台上……
镜头下……
那枚暗红结晶……呈现出……一种……自然界绝无仅有的……完美六棱柱结构!晶体内部……并非固态!而是……如同最纯净的琥珀般……包裹着……极其极其微量的……如同活物般……缓缓流动、闪烁着……暗金色……金属光泽的……液态物质?!
一股难以言喻的……
冰冷……死寂……却又……带着……一丝……极其极其微弱……如同心脏搏动般的……生命悸动……
透过镜头……如同来自……深渊的……凝视……
狠狠……刺入法医的瞳孔!
法医沾着消毒水的手……
猛地……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镊子……
“叮当”一声……掉落在……冰冷的金属托盘上!
布满血丝的眼睛……
瞬间……瞪大到极限!
口罩下的嘴唇……
无声地……张合着……
如同……离水的鱼!
一股巨大的……
源自……灵魂深处的……惊骇与……仿佛窥见了……禁忌之秘的……战栗……
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他!
“这……这不可能……”他沾着冷汗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带着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恐惧和一丝……近乎崩溃的……茫然!“……生物……金属……活性……组织……融合?!……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滨江工源大厦指挥部。
临时恢复的电源让屏幕重新亮起,惨白的光映照着林小山沾满泥污血渍的脸。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穿透渐歇的风雨,望向城市深处那片被警灯染红的区域——新河化工厂。王猛简单包扎了肩头的伤口,站在他身后,布满血丝的独眼里是巨大的疲惫和更深的忧虑。
“山哥……新河那边……炸了。唐文谦的飞机……也栽了。苏晓雯……”王猛的声音嘶哑低沉。
林小山没有回头,深潭般的眼睛依旧望着远方。他沾满泥浆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那半截冰冷的铁砣。砣体粗糙的棱角硌着掌心,砣面上三道焦黑的刻痕……那股极其极其微弱的温热感……似乎……又清晰了……一丝?如同……感应到了……远方的……某种……共鸣?
就在这时!
“嗡——!!!”
林小山口袋里那部属于李卫的、早已没电关机的卫星电话……
毫无征兆地……
极其极其剧烈地……
震动起来!
如同……
垂死心脏……最后的……疯狂搏动!
林小山布满血丝的眼睛骤然收缩!沾满泥浆的手闪电般探入口袋!掏出那部沾满油泥血渍的卫星电话!屏幕……依旧漆黑一片!但机身……却在掌心……疯狂地震颤!一股冰冷刺骨的……如同高压电流般的……信息流脉冲……毫无征兆地……狠狠刺入他的神经!
剧痛伴随着一幅极其极其模糊的画面碎片——
瑞士疗养院病房!床头柜上那片焦黑的铁砣烙印……边缘……一道极其极其微弱的金红光丝……如同风中残烛……艰难闪烁!病床上……林小山灰败的脸上……氧气面罩下……极其极其微弱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_
紧随其后的是一股冰冷的意念流:
【……锚点……反噬……_
【……能量……溃散……_
【……滨江……沉……_
【……砝码……重……_
【……接……_
信息流瞬间中断!剧痛抽离!林小山眼前一黑!巨大的心悸如同冰锥刺穿心脏!小山哥……在瑞士……也感应到了?!滨江的锚点……彻底崩溃了?!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抬起!死死钉在新河厂区的方向!砝码……重?接?!
“猛子!”林小山炸雷般的嘶吼撕裂死寂!“备车!去新河!现在!马上!”
吼声未落!
指挥部大门被猛地撞开!
一个浑身湿透、沾满泥浆的年轻工人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声音带着巨大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猛哥!山哥!医院……医院那边……出事了!”
“那个……那个姓唐的老板……被送进抢救室了!”
“他……他昏迷前……”
“用……用自己的血……”
“在……在病床床单上……”
“写了……写了几个字……”
工人沾着泥浆的手颤抖着,指向新河的方向,声音带着哭腔:
“写的是……”
“‘新河……三仓……砝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