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净心符出,阴气渐消(1 / 2)

晨光穿透梧桐叶,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褚玄陵站在水塔阴影里,帆布包拉链拉开一半,露出半卷黄纸和朱红色陶罐。

他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老道士教他画符时总说

"手稳心沉

",可此刻指尖触到黄纸边缘,竟有些发烫。

"小褚?

"韩梅梅攥着红布的手还在抖,登记本上的字迹被冷汗晕开一片,

"要...要帮忙吗?

"

"不用。

"褚玄陵摸出三张黄纸平铺在花坛边的石桌上,朱砂罐的木塞

"咔

"地弹开,腥甜的朱砂味混着晨露钻进鼻腔。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闪烁,【符咒术·净心符】的残页正浮在技能树最顶端,金光流转间,他突然想起老道士说过的话:

"符是沟通阴阳的桥,心不诚,桥就断。

"

笔锋落下时,手腕微颤。

第一笔

"敕

"字刚起,水塔顶端的阴气突然翻涌,婴儿哭声里裹着尖锐的呜咽,像指甲刮过黑板。

张老头的搪瓷杯

"当啷

"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抬头时老花镜滑到鼻尖:

"这、这符能镇住?

我老伴儿说当年...哎哎小褚你手!

"

褚玄陵没抬头。

他能感觉到笔尖的朱砂在黄纸上凝成细流,系统正往他脑海里灌符纹轨迹——那是比老道士教的更清晰的路线,每一笔都带着热流,顺着指尖窜进符纸。

第三张符的最后一勾收笔时,三张黄纸同时泛起微光,像被撒了层金粉。

"四角。

"他扯下腰间的铜钱串,

"韩姐,帮我扶把梯子。

"

韩梅梅的手指在梯子扶手上掐出白印。

水塔有三层楼高,锈迹斑斑的铁梯在她手里晃得厉害。

褚玄陵踩上第一格时,梯子发出

"吱呀

"的呻吟,张老头踮着脚喊:

"小褚你慢点儿!

这梯子去年就该换——

"

话音未落,第一张符

"啪

"地贴在水塔西北角。

阴气翻涌的速度明显缓了,哭声像被捂住了半张嘴。

第二张符贴在东南角时,韩梅梅突然深吸一口气:

"哎?

刚才压得人胸口发闷的感觉...没了?

"

张老头凑近石桌,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剩下的那张符。

符纸边缘的金粉沾在他指腹上,他凑到鼻尖闻了闻,又用牙咬了咬:

"不是金箔...这朱砂里掺了什么?

"

"糯米粉,艾草汁。

"褚玄陵从梯子上下来,第三张符贴在塔底入口处。

最后一笔的余温还在掌心,他望着水塔顶层的锈窟窿,

"老法子镇不住新怨气,得加阳刚气。

"

韩梅梅突然指着天空:

"你们看!

"

三人抬头。

原本阴沉沉的水塔上方,不知何时浮起一层淡金色的光膜,像块透明的纱罩住塔顶。

婴儿的哭声彻底哑了,风灌进水塔时只发出呼呼的响,再没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抽噎。

张老头的手在抖,他掏出皱巴巴的手帕擦了擦眼镜:

"我在这小区住了三十年...二十年前那户人家的事,我记得。

"他突然压低声音,

"王会计家的小女儿,生下来不到三天就没了。

他媳妇抱着孩子在水塔底下跪了整宿,说'妈妈带你回家'...后来水塔就总闹哭声,可谁能想到...

"

褚玄陵没接话。

他蹲在地上,指尖沿着地面的裂缝划动。

系统面板弹出【地脉勘测】的提示,他能感觉到脚下的地气在流动——阴寒的气息像条蛇,正顺着水塔根基往地下钻。

"韩姐,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

"麻烦找几袋生石灰,撒在水塔周围五米的位置。

再让保安把这两盏路灯往水塔方向调十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