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铁山的老者猛地抬头，浑浊的双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凌承阳不再理他，继续前行。

一个又一个降兵的底细，被他轻描淡写地一一道出。

有的忠心耿耿，手上沾满血腥。

有的心怀鬼胎，早已准备卖主求荣。

有的天赋异禀，却被埋没。

在他的破妄金瞳之下，这些人的秘密，无论是修为的破绽，还是过往的罪孽，都无所遁形。

而每一次评估结果的落下，都伴随着一颗人头的飞起。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广场上便多了数十具无头尸体。

血腥味，浓郁得令人作呕。

剩下的降兵们，心理防线被彻底摧毁。

他们看着那个如同死神般在人群中漫步的少年，心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这已经不是审判了。

这是神祇在凡间，清点着他的造物！

终于，凌承阳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重新走上高台。

“筛选，告一段落。”

他的目光，扫过下方那些劫后余生，面如死灰的降兵。

“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臣服于我。”

“以你们的神魂起誓，永世效忠于我凌承阳个人，而非天水阁。”

“我，将赐予你们新生。”

“更好的功法，更多的资源，更广阔的未来。”

他看着众人。

“或者，拒绝。”

“下场，和他们一样。”

凌承阳指了指地上那些尚在流淌着温热鲜血的尸体。

“现在，做出你们的选择。”

所有降兵都在剧烈地挣扎。

神魂起誓，那便意味着，他们的生死，将彻底被一人掌控，再无半分自由可言。

可若不从……

一名烈山宗的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不甘。

他终究是化罡境的强者，让他向一个毛头小子献上自己的神魂与忠诚，他做不到！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

凌承阳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名长老心中一凛，一股致命的危机感将他笼罩！

他想开口求饶，但已经晚了。

小黑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利爪划过。

血光乍现。

又是一具无头尸体，轰然倒地。

这雷霆万钧的手段，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愿臣服！我愿以神魂起誓，永世效忠公子！”

那名叫铁山的炼器长老，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毫不犹豫地跪伏在地，以最虔诚的姿态，立下了神魂血誓。

嗡！

一道无形的契约之力，在他与凌承阳之间，悄然成立。

“很好。”

凌承阳屈指一弹，一枚丹药落入铁山手中。

“此为破障丹，可助你破开多年瓶颈。”

铁山感受着丹药上传来的磅礴药力，浑身剧震，随即便是狂喜，他重重叩首：“谢公子再造之恩！”

这一幕，彻底点燃了所有人的希望与求生欲。

“我等愿降！！”

“我等愿以神魂起誓，永世效忠公子！”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彻云霄。

数千名降兵，争先恐后地立下神魂血誓，生怕慢了一步，便会步上那些尸体的后尘。

一道道无形的契约丝线，从他们身上延伸而出，尽数汇入凌承阳的体内。

这一刻，他成了这数千名修士，唯一的，绝对的主人。

柳青眉和三位长老，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除了震撼，再无他想。

谈笑间，收服一宗。

这等手段，这等气魄，早已超出了他们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