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大牢内,刑房之中,贾放目光熠熠的盯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衣衫略微有些破损,手上脚上皆戴着沉重的镣铐,虽然面容有些憔悴,但眼神之中依旧透着一股子倔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荣国府的太太,王夫人。
看着眼前这位出身金陵王家的太太,贾放目光闪动的开口道:“夫人这些日子在这里待得还习惯吧?”
王夫人闻言,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
下一刻,她冷冷的道:“我住得习不习惯那是我的事,就不牢节度使大人操心了。”
贾放一听这话,神情之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赞赏。
“夫人不愧是出身金陵王家的,这骨气当真比别的女人要多上那么几分。”
王夫人闻言,神情冷漠的道:“你就别说这些风凉话了,我是怎么到这顺天府大牢里来的,你不是最清楚吗?这个时候来看我一个妇道人家的笑话,是不是有失自己的身份?”
贾放听罢这番话,淡然一笑道:“我能有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虽说姓贾,但于国公府早就出了五服,夫人这样的当年可是连正眼也不愿意瞧我的。”
王夫人闻言,依旧冷着脸道:“我就知道你还对昔日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过,我也无所谓了,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了。”
贾放见状,轻轻点了点头道:“既然夫人是这个态度,那么,你我之间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向了一旁的一张宽大的木头桌子。
桌子上放着琳琅满目的东西,不过,却并非商品,而是这顺天府大牢刑房里的刑具。
说起这刑具,就不得不说一说这大明朝的刑罚了。
这些刑罚分别是刷洗、油煎、灌毒、重枷、洗澡、活剥、腰斩、五马分尸、请君入瓮、马刑等。
所谓的刷洗,就是将犯人脱光衣服按在铁床上,用滚烫的开水浇在犯人的身上,然后趁热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烫过的部位用力刷洗,刷出肉条,直到露出白骨,最后直到犯人死去。
油煎,很好理解,乃是将一口平的铁盘烧热后,将人放在上面,不到片刻,将犯人的皮肉烫熟烤焦。
灌毒,顾名思义,就是将毒药喂给犯人吃,然后又喂给犯人解药,这样不断循环,犯人在无数毒性中折磨致死。目的是使犯人尝遍了死的恐怖和痛苦。
至于重枷,明代的这一刑法却很特别,戴枷之人必须站立,不准座卧。枷的重量超过常人体重,最重曾经做过300斤的大枷,给犯人戴上后几天就得活活累死。
再说泡澡,可不是让你洗澡,而是用水慢慢煮,直到把你煮熟。
至于活剥,就是活生生整块剥下皮,没有任何措施,打麻药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腰斩的话,就是拿木头抵着肚子,然后往下压,底部有刀,那直视死亡的滋味,真是无法形容。
五马分尸也比较好理解,那就是五匹马五个方向用力拉,那撕裂的痛苦根本让人无法承受。
请君入瓮,就是把瓮烧好,然后“请”进去,活生生把人烤、焖熟。
还有一个马刑,这是针对女人最狠毒的刑罚了,这里就不多介绍了。
除此之外,还有活埋,插针,砍头,抽筋等,此处不做赘述。
再说明朝的刑具,包括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等等,而贾放此刻拿在手里的,却并非上述刑具,而是一根粗大的木棍。
这根木棍长度约莫四五十公分,粗的话,有儿臂那么粗。
不过,如果仅仅是如此的话,也就跟擀面杖差不多了。
既然是刑具,自然有其特别之处。
在这木棍的一端有个可以旋转的凸起,只要轻轻一用旋转,木棍的周身就会如八爪鱼一般张开许多触角。
当然,这触角没有八爪鱼那么长,那么夸张,但每一根触角也有两三公分的长度。
将这刑具拿到王夫人的面前,贾放笑了笑道:“这里比不上北镇抚司的诏狱,所以,这刑具也粗陋得很,不知我手里这物件儿夫人可曾见过?”
王夫人闻言,看了那木棍一眼。
下一刻,她目光闪动的道:“这个不就是根棍子吗?棍子谁没见过!”
贾放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道:“既然夫人见过,那就好办了。”
说着这话,他轻轻旋转了一下木棍一端的凸起。
下一刻,原本光滑的木棍就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模样。
王夫人一看这情形,眉头不由得暗暗皱了皱。
不过,她并没有开口,只是双眸定定的盯着那张牙舞爪的棍子。
贾放见状,将那凸起来来回回的旋转收回了几次。
而那些个木棍四周枝枝丫丫的东西也时而伸出,时而缩回去。
王夫人见状,不由得暗暗咽了口吐沫。
虽然之前没见过这物件,但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她隐隐约约的已经猜出来了。
贾放见她依旧不肯服软,一把抓过她的下巴,手上稍稍用了些力气将她的嘴巴捏得张开。
下一刻,他将木棍从这位荣国府太太的口中塞进去了一大截。
王夫人的嘴巴里猛的被塞进这么个东西,顿时便挣扎了起来,口中含混不清。
“你……你要干什么?快把这东西拿出去!”
贾放见状,不仅没有将那棍子拿出来,反而又向里顶了几分。
下一刻,这位荣国府的太太便面红耳赤的干呕了起来。
不过,由于嘴巴被棍子堵着,所以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一个劲儿的干呕。
贾放见此情形,猛的将那棍子抽了出来。
直至此时,王夫人才缓了过来。
此刻的她,大口喘着粗气,眼圈因为刚刚的这一遭变得湿润通红。
看着眼前的贾放,她气喘吁吁的道:“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
话虽然有求饶的意思,但语气却依旧并没有怎么服软。
贾放见状,也不与她多言,再度捏住了她的下巴,复又将木棍塞进了她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