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听着身后这个男人的话,默默咬住了自己莹润粉嫩的红唇。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今儿个会经历这么一遭。
自己的丈夫就在门外,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竟然这般对待自己。
王熙凤很想反抗,可是,她偏偏没有那个勇气。
或许,在她的心目中也有那么一种想要让自己沉沦下去的想法吧。
然而,不管她的内心是什么样的想法,这位荣国府的琏二奶奶还是被强行介入了。
而贾琏在门外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依旧没有见自己的夫人从房间里出来。
见此情形,他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快步走上前去,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门上。
房间里的动静虽然是隐隐约约的,但这位荣国府的琏二爷还是很快就分辨出来了。
听到那动静,贾琏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夫人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就这般肆无忌惮的跟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
关键是,那个男人的手里还手握重权,翻手之间便可左右自己的前程。
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又怎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这样想着,贾琏已然准备破门而入,抓这对儿狗男女一个现行。
然而,就在他已经握紧了拳头,准备用身体撞开这房门的时候,脑海之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你只要破门而入了,那么,你的乌纱帽,你的大好前程可就全没了,此事可要三思而行啊!”
如此情形下,贾琏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这都过去两个时辰了,自己纵然进去又能如何?
这对儿狗男女该干的,不该干的肯定都已经干完了。
更何况,这里是他的府邸,自己想要造次肯定没那个机会。
所以说,与其这样冲进去,倒不如以此为要挟,日后让他给自己升官。
想必自己手握对方的把柄,娶进门的那个贱人也会乖乖的配合自己的。
毕竟,她出身金陵王家,总还是要些脸面的。
想着这些,贾琏默默后退了几步,眼睛通红,一双拳头握得死死的。
约莫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王熙凤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只不过,此时的她走路却是一瘸一拐的,很显然受伤不轻。
贾琏见此情形,心里头不由得暗暗滴血。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扭头便离开了当场。
在贾放的搀扶下,王熙凤总算是上了马车。
而此时,贾琏早已经在马车上候着了。
见到这位大明朝的京营节度使,按照常理来说的话,区区一个七品的推官肯定是要主动下车行礼的。
然而,如今这般情形下,让贾琏下车来向对方行礼他是断然做不到的。
因此,他只是脸色极其不自然的朝对方点了点头,随后便别过头去,尽量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贾放见状,自然也知道对方的心思。
不过,他并没有将话说破,只是若有深意的看着王熙凤道:“有什么事尽管派人来告诉我,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会为你做主的,至于你跟我说的你姑妈的事,回头我会去一趟顺天府,但她究竟什么时候能出来,估摸着还得看她自己配不配合。”
王熙凤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眼眸之中的神色有些复杂:“我知道了,小叔叔。”
“小叔叔”那三个字,被这位荣国府的琏二奶奶咬得很重。
很显然,此刻的王熙凤也有些怪贾放方才弄得太狠了。
身为小叔叔,哪有那般不知道心疼侄女的。
待马车的帘子被放下,车马缓缓驶离了京营节度使府。
此时此刻,王熙凤的一只玉手默默的抚着自己的额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然而,有些东西并不是你想去克制就能克制得住的。
虽然马车里没有风,但这位荣国府的琏二奶奶总感觉
加之身上又因为之前流汗而湿漉漉的,如此情形下,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至于贾琏,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方才那位所说的“有什么事我都会为你做主”就如同一根硬刺一样插在贾琏的肺管儿上。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位荣国府的琏二爷是再清楚不过了。
那位的意思是,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替自己的夫人撑腰。
多么可笑的一句话。
自己的夫人,现如今却要别的男人来撑。
想着这些,贾琏终于还是忍不住冷声开口道:“刚才你跟他在书房里待了那么久,都干什么了?”
王熙凤闻言,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道:“我跟他能干什么?自然是跟他说我姑妈的事情!”
贾琏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道:“就那么件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用得着两个人在里头待几个时辰吗?”
王熙凤听罢这番话,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跟他纠缠太多,也不打算跟他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