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贾放的眼睛里瞬间有异芒闪动。
沉默了数息,他看着平儿道:“你刚刚所说的……”
平儿见对方这么问,知道自己赌对了。
眼前这位侍郎大人之前的那番态度变化说明,他的心里确实在意这件事。
这一刻,平儿甚至有些庆幸,之前的这些日子里,没有能让贾琏得手。
念及此处,她款款走到吏部左侍郎贾放的跟前,吐息如兰的低声道:“大人如若不信,平儿可以证明给您看。”
说着这番话,平儿美眸闪动间故意挺了挺自己原本就规模不小的饱满胸脯。
贾放见这丫头如此大胆,不由得暗暗咽了下口水。
在他的印象中,平儿应该属于那种虽然也想着顺着杆子往上爬,但却不会这般直接的女子。
可是,眼前的这个丫头,今儿个不知道是哪里受到了触动,居然这般大胆。
但不管怎么说,对方已经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应该让她再主动了。
要不然,可就真的伤了对方的自尊心了。
这样想着,贾放盯着对方灵动的美眸,声音温和的开口道:“既然我那侄女将你留在了这府里,现如今你就算是我府上的人了,从今往后就在这里待着吧。”
平儿一听这话,心中忍不住一阵狂喜。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美眸之间波光流转的道:“奴婢愿意……愿意待在大人身边服侍。”
贾放一看这情形,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此刻的他,之前已然被她主子王熙凤贴在身上撩了一团火。
这个时候居然有这么大胆的一个丫头向自己表露心迹,瞬间又将那团火给勾了出来。
此刻的贾放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这个时候还没有些表示的话,那自己还算是个男人吗?
念及此处,贾放手上稍稍一用力便将平儿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啊~”
平儿突然被这般对待,不由得惊呼出声。
然而,很快她便噤声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这一切绝对不能被任何人打扰。
只有那样,自己跟眼前这位侍郎大人之间才能有水到渠成的机会。
这样想着,平儿含情脉脉的看着贾放,粉嫩红润的檀口微微翕合。
贾放见此情形,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想法。
下一刻,他盯着对方剧烈起伏的高耸胸脯道:“你真的想好了,不会后悔?”
平儿闻言,檀口微张的道:“能够服侍大人您这样的人物,是平儿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平儿绝不后悔!”
贾放听对方已经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知道今日自己无论如何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样想着,他直接将她反身按在了书桌上。
这一日,便已经到了暮色降临之时。
当府里已然华灯璀璨,贾放这才将平儿送去了她的房间。
回到属于自己房间的平儿,身子虽然疲惫不堪,但她的心里却兴奋不已。
这一日,让她总算看到了自己的将来。
这样的将来,不是在贾家受着主子防贼一样的对待,不是永远看不到希望的所在。
这是真真切切的,充充实实的,充满着希望的。
换句话来说,白天的时候,自己待在这府里时,还只是一个局外人,还只是一个过客。
而现如今,自己成了这侍郎府里的一份子。
虽然她知道侍郎大人的府里已经有妻有妾,但除了她们之外,在这里自己也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特身份。
这一刻,平儿发自内心的暗自庆幸,自己勇敢的迈出了那一步,那注定要到来,但却不知道是在何时何地的一步。
而让自己真正成为一个女人的,竟是当今的吏部左侍郎。
想着这些,平儿的脸上满是激动与欣喜。
激情过后的那种疲惫,也被这些情绪给冲淡了不少。
再说贾放将平儿送回给她准备的房间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此刻的他,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眼前依旧是刚刚跟平儿待在一起的那一幕幕场景。
不得不说,这个丫头实在胆子太大了些。
然而,就在贾放想着这些的时候,眼前却不由得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身影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那侄女,王熙凤。
若论贾家的那些人,自己真心是一个也不愿意去搭理。
可是这个女人,不知道浑身上下有着怎样的一种特别的东西,总能让自己讨厌不起她来。
或许是因为她的那张嘴能说会道,又或许是她身上那种别的女人身上所没有的那种坦诚与直率。
想到这里,贾放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为何会突然想起那个女人。
甚至,她从辈分上来说还是自己的侄女。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或许,这跟她与平儿之间原本的主仆有关吧,贾放这样想着。
而就在此时,王熙凤已然回到了荣国府。
不过,她并没有见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丈夫贾琏。
此刻的她,将自己独自一人关在房间里。
看着眼前那盏摇曳的灯火,她的神思不由得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嫁进这荣国府来,不知道为何要嫁给这么个男人。
平日里不学无术,无所事事也就罢了,关键是还整日里流连于烟花柳巷之间,招惹那些个外头的狐媚子,还要去想那些个本就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果可以,自己真的想为自己做一回主。
或许这世间只有像小叔叔贾放那样自立自强,又有本事的男人,才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她知道,如今木已成舟,自然已然嫁为人妇,想要改变现状那是何其的难。
想着这些,王熙凤的心里不由得黯然神伤。
与此同时,一阵深深的迷茫从心底涌出,让她感到有些无力。
这个时候,她多么想能够有一个人可以给自己依靠,让自己不用那么累。
可是她知道,自己谁也指望不上,包括自己那丈夫。
自己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当然,如果自己那小叔叔愿意,自己也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些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