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在晋江十八(2 / 2)

春意惹人 千本木 1870 字 4个月前

万一是孩子摔倒……

他还是转过了头。

没有万一。

果然,那个笨女人踩上了自己的鞋带,形象壮观地扑在了地上。

听见一堆孩子喊着“鱼姐姐”,他挪了挪脚步。

“没事没事,俞姐姐没事。哈哈。”

一串笑声清脆的好像夏日的风铃。

既然笨女人要逞强,何必多管闲事。

傅欣书几分烦躁地皱着眉,索性大步离开。

一上午,正事儿没做,还不能走。

脑子里挥不去时而扬起的蓝色裙摆,好像草地上捉弄着人的蓝蝴蝶,仅在咫尺,却捕捉不到。

他莫名烦闷。

在太阳水浸透。

傅欣书这次回来还没用过医大的淋浴。

柜子里放着以前的备用浴巾,衣服都是新的,叠的整齐。

他捏在手上朝着西口楼梯的洗浴间走去。

洗浴间在医大楼栋里,每一层都有一个,平日需要预约,到了夏天总是人满。

但周日没人,此时走廊里,也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回荡。

瞥了眼门上【无人】的木牌,他随手推门进去。

听见哗哗水声。

他轻轻蹙眉,难道是前面的人,花洒没关?

京市医大的医学生熬夜成瘾,生活上邋遢极致,简直回归幼儿园。这已经不是稀罕事儿。

他快步走过去,正要推门。

手掌按在毛花玻璃上,仿佛瞬间触了高压电。

一瞬

扶额。

转身。

松手。

握拳。

这几个动作不分先后,都在差点儿咬破舌尖的刹那间同时完成。

非礼勿视!

他转过身才注意到角落里沾着道血迹的蓝裙子……

呛了口水憋在胸腔,忍住呼吸、咳嗽、吞咽。

傅欣书遮眼后退,不顾自己掩耳盗铃的姿态。

直到退出门外,身子顺着墙壁,慢慢滑坐在了地上。

他蜷着手捂住一声轻咳,长吁了口气。

使劲儿摇头,像是对面站着个人。

傅欣书脸上微热,嗓音浊哑,“我发誓,我没看,我没错。”

只在病例课本上看过,他从来不懂,为什么会有人清醒的时候,会对着空气说话。他曾漠然嗤笑过这种不可理喻的行为。

这一刻,他竟是成了这种人。

周日空荡走廊里,明明一个人没有。

这笨鱼!

她为什么不翻牌子?!

简直愚蠢,就是个蠢鱼!

渐渐呼吸平静,他擡手搓了把脸,手心里是湿漉漉的汗水。

扶着墙,刚离开几步。

只要现在走掉,就没有人知道他来过。

然而,他还是转过身,又回去把牌子换了过来,【使用中】。

这才转身离开。

只是一瞬间的记忆而已。

如果真的没看见,怎么知道是那个笨女人呢?

对了,丢在角落的蓝裙子!

一定是裙子让他认出来是个女人。

他越是想忘记,记忆便越清晰。

仿佛大脑在跟油画上色,上油,让原来只有轮廓的画像渐渐浮于眼前。

时间逻辑对不上。

蓝裙子是最后发现的……

他只觉得太阳xue突突跳得厉害。

手掌按在玻璃窗上那一刻,他需要回忆起来。

需要回忆起来,他要确定,有没有吓到里面的女人。

那一刻,她仰着头对着花洒,双臂举起,摆弄着一头乌发,遮着脸。

隔着挂满了雾水的毛花玻璃,虽然只有模糊的轮廓。

扬起的脖颈,细瘦腰肢上,新款上市草莓味棉花糖一样丰满的胸脯……

怎么会满脑子棉花糖要化了的感觉,擡手越拨越黏越乱。

回京这些日子,朝着他投怀送抱的女人,长得多漂亮穿成什么样的都有,他从来连眼睫都不会多眨一下,一贯的眉眼冷峻。

可现在,两只眼皮都在跳个不停。

他细想了下:她应该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他蹑手蹑脚后撤的时候,毕竟还听见了她轻哼着歌。

那首她教给孩子们的歌……

傅欣书没回研究室,就这么抱着浴巾,约着江过沈奕安喝了一宿。

后来,沈奕安趴着桌子睡着。

最后,江过从他手里硬夺去了浴巾,“一条破毛巾,宝贝成什么似的……”

他第一次动手打了他兄弟一拳,就为了拿回来那条普通浴巾。

“欣书,你不正常,遇到动心的人了?”江过揉了揉胸口,冲着他咧嘴一笑。

“别胡扯。我才不会喜欢那么笨的。笨的不可理喻,洗澡连浴巾都不带!”他推开酒杯,猛然站起身。

“喂,你大半夜去哪儿?”江过一把拉住了人。

“去送浴巾,她没带浴巾……”傅欣书头都不回,抱着浴巾就要冲出去。

第二天,醒在自家床上。

他才后知后觉,竟然宿醉了。

他第一次喝醉。

为了个笨女人。

算了,反正也不会再见面。他闭上了眼睛。

傅少,你这些行为,没人提醒你,其实,颇有流氓作风。

后台发现,那些带颜色的章节名字,让挺多大可爱为番而来,自然欢迎。

这次题目不换了,八年前[男主视角],讲的是男主是怎么暗恋女主到不能自拔的,想把故事讲完整。没看过正文的可爱,可能会觉得很奇怪,番外不喜不用勉强。

文中引用歌词标注,引用《花开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