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人来人往,他们大胆的亲热引起旁人的侧目。不过戴着口罩,谁也不认识谁。
“嗯,我知道。今天搬行李出了汗,也还没消杀,回去再让你抱好不好?”
谢蔲从付嘉言身上下来,“你又黑了。”
衣领下是白的,往上颜色深了不止两个度。
还有晒伤痊愈后留下的印记,是太多室外训练造成的。
“那我得好好养养,免得你早早就嫌我。”
她隔着口罩,在他脸上亲了下,准确地说,是碰了下,“不嫌。”
疫情的第二年暑假,全国形势并未那样严峻,但仍是限制了许多人的出行。
付嘉言到派出所实习,就是负责整理资料,接电话之类,偶尔跟着老警察出个外勤,有时碰到新奇的事,转述给谢蔲听。
尽管他提出一起住,但她没有搬出来,只是偶尔在他那儿住。
派出所离他家近,他下班的路上,买几样菜,换着花样地做给她吃,似乎要把她的肉喂回来似的。
早上他会拉着她晨跑,冲个澡,换身衣服,再去所里。
邻里街坊的,都说付嘉言讨着老婆了。
谢蔲自己也觉得,他们正儿八经地过起婚后生活。
譬如手拉手散完步,回家共享半个西瓜,然后各自洗漱,上床后,依据彼此心情,选择做|爱与否。
大部分情况是,做。
付嘉言知道她有小玩具,也不阻止她在他们长时间分离时使用,但他幼稚地想让她知道,他比玩具行,他最行。
他喜欢看她面色潮红地窝在他怀里,那种时候,他们紧密相连,无法分割,他们是世上彼此最亲近的人。
楼层低,附近居民楼排布较密集,故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付嘉言将她从浴室里抱出来时,一大条浴巾披在她身后,至少从这个角度,看不出一点旖旎。
实际上,他深深地埋在她体内。
谢蔲和他接吻,随着走动,他的进出,也愈加地刺激她的感官。
刚洗过澡的身体,又开始出汗。
因为他体温高,很容易导致她这场澡算白洗。
意乱情迷之际,耳边响起冰块碰撞玻璃杯壁的声音。
哪来的冰块?
她睁眼,一大杯冰块,融出小半杯水,他说:“宝宝,想玩一下吗?”
他握了几颗在掌心,淅沥的冰水顺着掌沿滴落在地,她下意识觉得不妙,却无力逃脱。
冰块直接触碰那里,会冻坏她,他找来一块干净毛巾,裹住冰块。
体贴得,像是要为发烧的她进行物理降温——她此时的体温,确实不算正常。
先是指尖。
付嘉言的指甲修得圆整,里面不留半点泥垢,甲床呈粉色,白色月牙儿形状好看。
冰得她一个哆嗦。
他甚至恶劣地探进去一个指节。
谢蔲哼哼唧唧的,抓紧他的手臂。
然而不待她习惯,他又迅速抽离,复上包着冰块的毛巾。
这次她也哭了,却与情绪无关,那是生理刺激着泪腺,催发出眼泪。
类似的玩法,他们尝试了很多种。
年轻人,对彼此的身体有浓烈的渴望,也愿意去探索令彼此快乐的方式。
谢蔲网购到一副手铐,与常见的银色不同,那是纯黑的,实打实的金属所制,没有钥匙,无法挣开。
她铐住他两只手,随机离开。
付嘉言的眼也被蒙上,据他推测,大抵是他的制服领带。
——她倒是会物尽其用。
谢蔲迟迟没有动静,他胀得发疼。
“老婆?”
在当“绑匪”上,她有几分天赋,领带绑得紧,且不透一丝光,他并不害怕,反倒饶有兴致地期待着,她接下来的操作。
她过来了,身上带着浓郁的香气,赤脚踩上来,像踏着缝纫机的踏板,上下滑动。
以手辅助。
那晚的第一次,他便是这样交代的。
后来领带得她恩赐才解开,看到她的装扮,他明白了。
她倾身而上,手搭在他的肩上,顶着微红的脸颊,呵气如兰:“喜欢吗?”
如果不是手受缚,付嘉言立时就会叫她知道,他究竟喜不喜欢,喜欢的程度多深。
然而,他只能吻住她的唇,啮咬着,她抵着他,退开,看他彻底被逼红了眼。
谢蔲笑着,如娇妍的,正值花季的桃花,“喜欢啊?你都到了一回了,再憋一会儿。”
这事上,他们喜欢取悦对方,也喜欢折磨对方。
从高考那个夏天开始,他们之间,打了一场又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不知谁胜谁输。
又或者,两败俱伤,身心皆输。
彻底沦为爱情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