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你承诺过。
但是,当时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了,看上去是多么的幼稚。
我计划在匈牙利待三天,还剩四十八小时。
六月三日,下午,再平凡不过的一个旅行“时间段”。
我,依然是独自一人,不然又能怎样?懒散地依靠在名字缩写为HOW的咖啡厅里的深绿色沙发上,悠闲地喝着眼前的卡布奇诺,就在城堡山上国家画廊的旁边。店员小姐姐还精心地在乳白色的表面画了一个咖啡色的”心形”笑脸;奶香很浓郁,无法阻挡地灌进我的鼻腔,让人“如痴如醉”。其实,我并不是那么喜欢喝咖啡,但是我却莫名地十分钟爱卡布奇诺。就像我喜欢贝克汉姆一样,虽然自己也道不出几个他的具体优点,但是,我知道,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名字,便会让我兴奋和欣喜。优雅地放下乳白色的咖啡杯,却百无聊赖地翻着朋友圈,看到昨天发的状态收到很多评论。
刘蓉,我曾经深度怀疑她是容嬷嬷的后裔,一个我非常讨厌但又不敢得罪的总监同事,也给我的朋友圈写了评语;是的,对于她,我觉得用“评语”比“评论”更准确,就像她在上下级之间的面孔一样,都要用得“准确”。永远都是一身黑色职业装扮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头发似乎被定了型,一年四季都是只到她双肩上侧一厘米的地方。还有她那副黑色金边的眼镜,就像是会吐火的金刚圈,后面藏着一双令人难以捉摸的双眸,让人不敢与她直视。刘蓉建议我去尝试那家在市中心新开的中餐厅,叫Baozi。不知道她是真心的还是故意在炫耀她的“铁蹄”早就踏遍了这座城。为了不把自己以后的工作生涯逼上绝路,我立马回复了她的评语,“嗯嗯,好的,谢谢你,亲爱的”。写完给她的回复,端起咖啡,递到嘴边,却又放下;总觉得自己有点“恶心”,难道非要活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吗?
可惜,有时候尊严和味蕾比起来,后者才是王道。
在Váci步行街的弗洛斯马提广场附近,我找到了那家中餐厅,坐落在一个街角,很醒目。门上贴着大大的红底金边福字,旁边是一块正方形的暗红色木板,上面写着金色的“Baozi”。里面的装饰给人一种身在中国的错觉,饱含很多中国元素。餐厅的主色调是中国红,里面挂了很多五颜六色的纸灯笼,窗户上还贴了一些“福”字。墙壁是白色和部分黑色搭配的线条,壁纸上还印着长城、故宫等著名景点。看了看周围,貌似当时餐厅里只有我一个中国人,心里还小小地自豪了一下,就像是身为中国人绝对高人一等一样。
选了一个靠近门的两人座位坐了下来,让我意外的是,这里的老板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匈牙利女孩,中文名叫茉莉。她热情地走过来和我打招呼。金黄色的长发,低过双肩;瓜子脸,鼻子上有一颗小小的痣;很瘦,大概一米七五的身高,身材居然比我还要好;前面比我突,后面也比我更翘。女人是个不嫌累的“物种”,男人看到美女只想“贪图”她的美色,而女人看到美女却要和她攀比谁更胜一筹。
闲聊得知,茉莉以前竟然在人大商学院留学,攻读MBA,和我居然是校友。她中文说得不错,发音很地道,非常喜爱中国美食。毕业后在布达佩斯一家国际贸易公司工作了一年,然后辞职并决定自己开一家中餐厅。茉莉告诉我,餐厅里卖的最好的是小笼包、宫保鸡丁、红烧排骨、酸菜鱼等。吃了两天的西餐了,我当然迫不及待地点了一屉小笼包、一碗红烧肉、一份凉拌豆腐、一碗米饭和一壶绿茶。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钟,服务员把一份份美食整齐地摆在我面前,小笼包还冒着热气,看得我瞬间垂涎欲滴。迫不及待地抓起筷子,迅速夹一个包子,吹了吹,塞进嘴里。狠狠地咀嚼之后,甚是惊讶,居然那么好吃,非常地道。后来,茉莉告诉我,她的厨师是中国人。吃完饭,时间是晚上七点左右,和茉莉道了别,带着满意且圆鼓鼓的肚子离开。
没有人会提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是的,就像你永远都猜不到下一口呼入的空气中氧气含量是低于21%还是高于21%一样,又或者正好就是21%。
只有二十度的夏夜,凉爽得让人想敞开胸怀大笑;白天躲在空调屋的“隐者”们,接踵而至地“偷乐着”涌上街头。然而,人群中,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过客;停下脚步,偷偷地揉了揉有点撑的肚子,满脸踌躇地“思考”接下来的方向。
就在这时,我无意间瞄到不远处一个站在街角的男人,很多人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