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被封舜卿的行为惊呆了,尤其是刘夫人,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俩过去,杀了这个叛贼!”刘夫人厉声道。她一下子全明白了,内心陡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她的脸上满是悲伤与愤怒,眼中布满杀机。
岳如瑾和鲁时向前迈步,便去追砍封舜卿。朱友珪道:“弓弩手准备!”
一旁的冯廷谔突然插话,道:“殿下,不需弓弩手,下官一人足矣!”
朱友珪点点头,他知道冯廷谔是想显示下自己的本事,也相信冯廷谔的实力,冯廷谔既然敢出头,说明有足够把握打败岳如瑾和鲁时。
冯廷谔拦住岳如瑾和鲁时,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意,道:“两位站住!只要能过冯某这一关,二位想杀谁便杀谁,冯某决不食言!”
岳如瑾和鲁时懒得答话,同时持刀冲上来,冯廷谔持剑与二人斗在一处。双方竟然打了个势均力敌,冯廷谔似乎越战越勇,而岳如瑾鲁时却逐渐力不从心,本来就因跟裴复凤舞动手耗费了不少力气,再对上冯廷谔,自然体力不支。
不到半刻钟,只听鲁时一声惨叫,原来冯廷谔一剑刺中鲁时的胸口,鲁时翻身栽倒。岳如瑾一惊,物伤其类,他有种不详的预感。冯廷谔加紧攻势,又是两三个回合,岳如瑾体力不支,被冯廷谔一剑刺断咽喉,当场丧命。
刘夫人成了孤家寡人,她扭头看到裴复和凤舞还站在一旁,急忙道:“裴典谒,快快救我,这些时日以来,老身自问对你不薄,危难关头,典谒岂能罔顾忠义,袖手旁观?”
凤舞拽了拽裴复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赶快想方设法逃走才是上策。凤舞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决定离开洛阳了,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遇到九死一生的麻烦,难道真的要发生意外吗?她不甘心,额头上冒出汗来。
裴复明白凤舞的意思,但他知道朱友珪上百的弓弩手绝不会让他们轻易逃走。
“呵呵!”冯廷谔一笑,“夫人,这位兄台如今自身难保,他哪里还能顾得上你?”
“冯廷谔,咱们年纪相若,身材相仿,唯一不同的是你长得丑了点!你我打个赌如何?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敢不敢?”
“你说!”
“你我比试武艺,裴某若败在你的手下,杀剐存留,悉听尊便。若裴某侥幸胜了阁下,放我们一条生路,包括刘夫人,如何?”
冯廷谔不敢自专,转身来到朱友珪身前询问意见,朱友珪想了想,交代冯廷谔几句。冯廷谔又返回来,面相裴复,道:“冯某同意比试,不过冯某若输了,你只能带走一人,要么是这位年轻貌美的娘子,要么是刘夫人!”
裴复一听,对方竟给他出了一道选择题,二选一。他知道这个条件是朱友珪所定,万难更改,只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