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8)(2 / 2)

当时,她站在边上听得心惊胆战,满头大汗,心想这女人必死无疑,不想那位爷非但不曾怪责,还曾给予了前所未有的盛宠,可是那女人完全不领情,几次想逃出宫去,最后落得那样一个可悲可叹的下场——

“绮姑姑,先别忙着处置她。”

十无殇摆摆手,目光深深的盯着这对语出惊人的主仆,令绮姑姑微微一愣。

西秦国的女子,皆是千依百顺的,依着九哥的话来说就是:皆是条条框框规距下调养出来的花瓶,要么就是任性野蛮,要么就是全无主见,剩下的就是某些人刻意培养的棋子,纵有些才学,靠上来的却是一个个居心叵测——

而不管有多少种类型的女人,她们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无条件的接受着现状,只会逆来顺受,不敢反抗——这一对,不太一样。

“这些话,谁教你们的?”

总体来说这两人的说辞,很像出自同一个人的口吻。

东方若歆手心直冒汗,天呐,这家伙也恁是厉害,居然知道她说的话是别人教的。

金凌也是微微吃了一下惊,这人会知道东方若歆说不出这样的话,可以证明一件事:他对东方若歆很上心,很了解她,并且认定她没有那样的见识。当然,从另一个侧面来说,他在怀疑她身边有人在教她!

这般一想,心头微微一沉,公子府的人果然不好唬弄。

此时,她见东方若歆她不答,思量再三,垂眉接上了话:“回十公子话,傻妞是听小姐说的,小姐是听我家夫人说——”

这下,东方若歆可真有点恼了:平白无故干嘛把她娘也扯进来?真的越来越不像话!

“你家夫人好像不是西秦人?”

十无殇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东方若歆和金凌之间来回巡视。

“是!我家夫人来自东方大国沧国,那边的风俗与我们这里不一样。”

什么样的母亲便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什么样的主子便能带出什么样的下人,金凌想要表达的就这个意思,主要是想给他台阶下。

待续!

☆、陪嫁公子府——后怕

二十九

十无殇深深的睇着,脸上的危险气息渐渐散尽,重新扬起了一抹懒懒而邪气的笑容,似乎找到了她们为什么不同于常人的有力证据,淡淡的点点头:

“哦,怪不得性子这么的乖戾,这么的没家教……算了,纵然你们有再多的棱角,总会有被磨平的一天,爷我最近闲着没事,逗着你们两个不怕死的女人玩玩也好!来人,将她们带下去,留着慢慢玩吧……至于其他床姬……”

他侧身,睨着四周那片香艳,漫不经心的随手一点,落下话去:“就这两个,送去温柔阁,今儿,爷我会去那里过夜!”

一句话,毁掉的将是两个女子的大好前程,被点名的两个女子脸孔一下惨白。

但他,终究没有责罚了她们。

金凌扯扯嘴角,垂眼轻笑,情况显而易见:十无殇并不想为难东方若歆,哪怕知道她是他们死对头送来的……

“爷,还要验身吗?”

十爷从来是喜怒无常,绮姑姑已见怪不怪,宠得时候当宝,不要时便是足下贱踏的草,应了一声“是”后又问。

“照老规距办!”

丢下一句话,十无殇似乎想起什么紧要的事,走的极为匆忙。

****

这天晚上,东方若歆入住公子府红妆楼。

晚上窝在被窝里,东方若歆拉着金凌陪睡,回想白天发生的那一幕幕,感觉很后怕,便低声问:“金子,你怕吗?差点就被拉下去杖毙?”

到现在,她还没有缓过神来。

金凌枕在香香的软枕上,闭着眼微笑,自信满满的说:“不会!”

“哦,为什么?”

“公子府内虽然常常死人,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无缘无故弄死人……”

何必还有你这张王牌不是……

最后一句,她没有说出来。

东方若歆一愣,很迷糊:“什么意思?”

“公子府内死掉的女人,都有她必须死的原因。”

越发让人糊涂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

“唉,这事,很难说明白的,以后再告诉你!睡吧睡吧……”

她将小脸闷进被子,心里不断的想:十无殇为什么想杀她?没恨没仇的,无端生出杀意,其中必有缘故!

东方若歆怔怔的看着盖住小金子脸孔的锦被,也跟着钻了进去。

这个小金子,时而满口奇言怪语,时而举止疯疯癫癫,是一个让人研究不透的迷,真不知道遇上她,是自己的幸,还是不幸?

很多年以后,当她陪着这个女子历经风风雨雨,成为了龙苍大地上人人艳羡的尊贵女人以后,她才明白,她与她的解逅,并非偶然。

她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一生,成就了她的不平凡,也成就了她的爱情……

一份属于她的倾城之爱。

待续!

☆、陪嫁公子府——不会让他如愿

三十

第二天,西秦皇宫,御书房。

殿里很安静,偶尔才传出几声低咳,以及孩子的低低询问声。

顺公公急匆匆奔进殿里,但见自己的皇上正盯着伏在龙案上的七皇子拓跋曦挥毫书写着什么,脸上既有欣慰之色,又满带落寞,不自觉的在走神。

跟了皇上这么久,顺公公最懂帝王心,他轻轻走上去,看到七皇子正在写一篇《亲民论》,顺公公不觉肃然起敬。

十二岁的七皇子是诸位皇子当中最谦恭的一个,生的风流俊拔,人如暖玉,温文尔雅,心思慎密,文章出采,书法更是飘逸俊爽。

七皇子自幼不受其母亲喜欢,学业上的一切皆是九公子在教诲,说起来,他能有如今这般成就,皆是九爷的功劳。

想到这个九爷,顺公公的眉头就皱。

曾经开缰拓土的利器,如今成了危害江山社禝的毒瘤,除不得,又留不得。

其实,到现在为止,顺公公依旧不敢相信九爷会造反。

“皇上!”

顺公公轻轻唤了一声。

皇上回神,看到顺公公欲言而止,轻轻咳了几下,拍拍正在写字的孩子,温和的道:“曦儿,回南书房去写吧!写完了,再拿来给朕瞧!”

拓跋曦擡起头,瞅了一眼顺公公,告退:“是——孩儿跪安!”

言谈举止极为优雅。

待到殿里没了外人,皇上才呷了一口茶水,问:“怎样?”

顺公公立即恭声而禀:

“十公子招幸了两位床姬,按着他的惯例,床姬皆被折腾的很惨,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应该是下不得床了。九公子则亚个儿看都不看那些个女人,待在自己的红楼上一如平常,看样子,不到万不得已,他根本就不会碰女人……那个人还和当初那么固执,至于七爷,个月不吃药,只怕已凶多吉少……”

“你以为无擎的医术是吃素的?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怎会拿无欢的性命来开玩笑……”

皇上冷笑一个,这些个义子全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清楚他们想做什么,错就错在当初不够狠,以为他们还年幼,可堪栽培,折损了可惜,毕竟当年,这三个孩子并没有参加谋反。所以就饶过了他们。如今他才知道什么叫养虎为患。

“继续找,一定要找到他,一定把那两块兵符找到。”

他们想动大秦的根基,门都没有!

“是!”

顺公公应了一声,思量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

“要是真查出三位公子在外招兵买马意图不轨,皇上要怎样处置他们?七皇子尚年幼,少不了九爷扶持……”

话到此处时,他犹豫了一下,思量再三,才又低声往下说:“而且,凭着九爷现在那个身子状况,只怕是活不了几年的,怎么可能窥觑上位?传言会不会有误?”

顺公公明知这些话已经逾越本份,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要知道皇上对于九爷的恩宠和赏识,那绝对不亚于任何亲王,如果九爷不生异心,他的尊荣没有人可以撼动。毕竟他的身份在皇上诸个义子当中,是最最特殊的。

皇帝倒也不怪他多嘴,但不答,心里却知道,无擎这小子也许无意帝位,但绝对有心弄权。那个骄傲不羁且聪明绝世的孩子,已被他用强权以及无心丹压制了足足十年,他无时无刻想脱离他的钳制,带他母亲回去九华沧国。

是的,他想在临死之前完成他母亲最后的夙愿,但是,他不会让他如愿。

皇帝走到窗口,推开半启的窗,望着外头明净的蓝天,心思绝决,不可妥协——

无擎,如果有一天,朕死了,你的母亲只能入我西秦的皇陵,朕不会让你带她回去,绝不!

待续!

下大章:公子九无擎。

☆、公子九无擎——交易1

元月二十一日。一品居来了贵客。

事实上,一品居来往的都是贵客,只是今儿个来的是贵客中的贵客,那是当今世上拔尖的角色。

雅座内,是天下名头响丁丁的第一公子龙奕,雅座外,是被拦住的是晋王拓跋弘,和他的属下安青。

这两路人马,一方要进去,一方不让进,令边上管事相当为难。

“我家少主用膳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赤影和玄影稳稳的站在门口,非常尽忠职守,显得异常高大的身影挡在那里,就像两扇铁打不动的门板。

拓跋弘戴着一个垂着黑纱的帷帽,淡淡说:“正好,本王也饿了,可以陪龙兄一起喝一杯……”

人家哪肯吃闭门羹,往台阶下一步步折回到园径,擡头瞄了一眼朱色的阁楼,几步一纵,直接飞上去破窗而入——

贵客之所以会被称之为贵客,那是因为人家敢在??京城顶尖的地盘上闹事,而不怕被抓。

正在吃酒的龙奕“噗”的一下,一口酒撒了满地,放下酒杯和手上的蹄膀大骨,侧首瞅瞅破出一个大洞的花窗,开始抱怨:“喂,拓跋弘,这里不是你家,别动不动钻窗,又不是狗!”

顺带着把人骂了。

“要是钻窗是狗,那爱到这里来啃骨头的,更是当仁不让!”

拓跋弘随口接上话,反讥回去,半点不肯吃亏。

龙奕瞟了一眼桌上的骨头,一品居的招牌菜:骨头煲,似乎恍然了,一拍大腿,直叫道:“哎哎呀,原来一品居是狗窝啊,本少主来错地方,怎么晋王爷知道这里是狗窝,还直往这里钻?”

拓跋弘听着,嘴角直抽,这人真能打诨插科,不理会话中的讥嘲之意,只淡淡接话道:“龙兄说笑,一品居怎会是狗窝,这里的骨头汤可是??京一绝!相逢不如偶遇。今日这顿,我请了。”

他目光一瞟,但见方方正正的桌子上摆满了这里顶尖的食物,一只金色的小灵虎,猫在龙奕身边的椅子上,正抓着一只又香又肥的鸡腿,吃着不亦乐乎,全不理会有外人闯入。

“你请?好极好极!本少主正愁没人来付帐!”

龙奕懒的再损人,眉开眼笑的把小怪拎了过来,夺掉了它嘴里的食物,扬声吩咐起来:

“闫管事,再添一副食具,今儿个晋王爷请客,好酒好菜好生端上来……本公子要和晋王殿下不醉不归……还有还有,这些吃过的通通不要,拿去施舍给叫花子……再来一桌新鲜的……”

小怪哀怨的瞪着主人,呜呜直叫:我的别换,我的不必换……吃的好好的,干嘛换……

龙奕才不理它,它只能怒目瞪向半路里杀出来的人,是这家伙搅了它的兴致……它记住了!

楼下的闫管事应了一声“是”,连忙吩咐伙计去把只吃了一点点的山珍海味撤下去,换上一桌热气腾腾摆上,又把破掉的窗给重新换上一扇,整个过程没一会儿功夫,房里的狼藉全都收拾停妥,关门离开。

“来来来,吃酒,别客气哈,客随主便!”

龙奕笑眯眯的招呼着,给斟了一杯酒,一边斜眼瞅着:“喂,没事戴着这顶破帽子做什么……摘下吧……噗……哈哈哈……你这张脸……哈哈哈……怎么成黑碳了……”

伸手一扯,帷帽脱落,露出一张黑铁似的脸,一楞之下,他哈哈大笑,直拍桌子。

嗯,其实,他是故意的。

他知道他中毒了,只是没想到会毒成这样!

待续!

☆、公子九无擎——交易2

小怪在边上啃着刚到手的鸡腿,看到这模样,也呜笑着趴倒。等到那家伙不怀好意思的一瞪,它才记得收敛,滋溜一下,缩到龙奕的怀里,继续笑——

拓跋弘眉眼间微微恼怒,若换作是平时,早甩手离开,但今天不成啊!

他很快冷静下来,举止从容的坐到龙奕对面,没有吃酒,只倒了一杯茶水吃,直直盯视:

“龙兄这两天在忙什么?弘派人相请,一直找不到你的行踪,尊驾好像故意在避开我!为什么?”

他与他的关系,说不上是挚交,但总归是有交情的,突然之间避而不见,这当中总归是有原因的。

“没为什么,不想见就不见了!”

龙奕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伸手抓着一小腿烤羊肉,狠狠的咬了一口,又狠狠的咽下去,这样一来似乎才把笑止住,然后看到拓跋弘死死的盯着自己,一副不肯放过他的模样,他嘿嘿一笑,又咬了一口肉,这才一本正经的说出道理来:

“好吧好吧,别这么盯着我,事情是这样的,不是不想见你,避着你,纯萃是避嫌——避嫌你懂不?”

“避嫌?”

“对,避嫌!前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拍着胸脯要给那个可怜女人当证人。你是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很有正义的,为了保持本人的高大形象,和你保持距离是相当有必要的!”

一抹无赖的笑容,再度肆无忌惮的爬上他清俊的眉梢。

此人人品一向如此恶劣,拓跋弘已经见怪不怪,并且见招拆招:

“龙兄过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