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丸的手入室拿起打粉棒的之后,铃木咲有瞬间的发呆。按道理来说,她现在应该是拿起打粉棒就尽快修复好刀剑,然后去休息。
这一套都是每天都在做的,不存在拿起东西来却不知道怎么下手这种情况。
但是辉煌的战绩背后,也是审神者付出了十分的心力,所以现在铃木咲也是累得要命,只想要赶紧休息,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累得狠了,她拿起打粉棒竟然都有种不想动的感觉。
大概是审神者发呆的时间太长了,长到在等待着她修复的付丧神都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看到他们家主人虽然好像是看着他,但其实已经两眼放空,不知道思维已经跑到哪里去了。
奶黄色头发的付丧神见状就会笑了,他直接凑到自家主人很近的地方,“在想什么啊?”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他都很少见到自家主人发呆成这样的情况。
铃木咲触不及防之下就被一张血糊糊的脸凑到跟前放大,那原本白净软糯的脸也不知道粘上的是自己的血迹还是敌人的,脸上还有一道刀口翻卷出皮肉,狰狞的显示着存在感。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越来越‘见多识广’,见多了刀剑付丧神们受伤的情况,这样的状况大概得吓得铃木咲向后一仰。
现在她只是略微的一震,随即伸出一根手指头,艰难的找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很嫌弃的推开那张几乎要凑到她脸上来的脸,“离我远点,脏死了。”
就这么血糊糊的还往她面前凑,也不嫌脏,不,不对,这家伙本来就很深井冰,说不定他觉得这些伤口好看得很呢。
虽然也不至于觉得脸上身上的伤口好看得很,但源氏重宝的太刀确实不太在乎这些伤口的,对于继承了源氏家族某些特性的刀剑来说,伤口大概也是属于武士的荣耀。
所以髭切也没觉得自己就这样凑过去有什么不对,对着自家主人嫌弃的目光也是笑出声来,“哈哈,轻点轻点。”话是这样说着,但怎么听都不太在乎的样子。
被对方这么一搅合,铃木咲也不再发呆了,她现在修复刀剑熟练得很,拿起打粉棒就是一阵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的。
修复完髭切之后就是膝丸,这兄弟两铃木咲放在一个小队里出阵,整个小队,也就这两伤得最重,砍时间溯行军也是砍得最凶的,所以铃木咲放在了最后来修复。
“好了。”认真起来的审神者很快就完成了工作,边放下袖子边看了看这一地的手入工具,怎么都不想再收拾了。
铃木咲擡头目光在髭切和膝丸身上转了圈,就算是她也会捡软柿子捏的,“膝丸,这些东西你收拾下。”倒不是说髭切就一定不听话了,但膝丸更好指使一点。
还在整理着装的付丧神闻言转头看向自家主人,答得相当的理所当然,“我知道了,主人。”似乎完全没有拒绝的想法。
听得铃木咲心底还有那么些惊讶,她倒是没想过膝丸会拒绝,只是答应得这么干脆也是没想到的。
不过管他的呢,答应就好。铃木咲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却意外的被髭切叫住了,这家伙顶着张乖巧的脸靠了过来,“那要让我做什么呢?”
这次铃木咲是真的吃惊了,髭切这家伙竟然这么乖的跑来问她需要他做什么?她还以为他就会看自家弟弟忙一会儿呢,所以他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于是在惊讶之后,铃木咲就呵呵了两声,笑得那叫一个假,“喂马去不去?”她可是知道的,这两兄弟都非常非常讨厌种田和喂马这种内番任务。
然而非常出乎铃木咲意外之外的,髭切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可以的哦。”只要是主人下的命令。
铃木咲也没忍住为之侧目,那可是去喂马,还得清理马粪的,她这么随便一提髭切就答应得这么爽快,“那种田呢,也去吗?”
大概是审神者脸上的表情太传神了,奶黄色头发的付丧神立刻就是笑了出来,“可以的哦。”
他说着微微偏头看了眼在一板一眼收拾东西的膝丸,“弟弟……”反正名字什么的总是会被遗忘忽略的,“也可以的,我们兄弟两都一样。”
“是膝丸啊,阿尼甲。”膝丸擡头就下意识的接了句,然后也没忘记转向自家主人,肯定了兄长的话,“如果这是主人的命令的话。”
我确定以及肯定,你们两兄弟都吃错药了,如果不是吃错药了,也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得这么乖巧。一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她可没忘记之前的髭切是怎么自说自话的。
对于吃错药的人,铃木咲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她在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之后转身就走。辛苦了这么一整天她也累了,工作既然做完了,她也想早点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