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凝眉:“自己炸的?”
“你想问既然自己能炸,为什么不直接炸了出去?”
司瑶点头。
“脑子是猪做的?一会精一会傻的。”刑珏说完改口:“我错了,该夸你,你最聪明,全世界最聪明。”
司瑶噗嗤一声笑了,没忍住,擡手踮脚捏了捏他的脸:“其实我还是习惯你吊儿郎当的说话。”
刑珏挑眉:“哪种吊儿郎当?”
就是现在这种,别看她的脸色,嬉皮笑脸不讨好的样子。
司瑶手背后,歪头笑笑,眼底亮晶晶道:“就现在这样,和我没来这前很像。”
刑珏……一直有些不安的心缓慢的安定了下来,他这些天总是有点怕,源于季文与说的抑郁症。
司瑶若是有抑郁症,那么……是多少年了?
他一直在试图找司瑶没抑郁症的证据。
而今终于找到了。
司瑶现在笑的模样,和手背后,一晃一晃的明媚灿烂,和没订婚前缓慢的重合在了一起。
是他很久很久没有看见,在心里一直缅怀的样子,刑珏心脏酸软成一片,擡手搓她的下巴:“之所以不炸了出去,是因为不知道炸哪里,如果炸的是连线的斜状形山脉,到那会……整个矿山都会塌。”
司瑶被他搓着的下巴有些麻,挣开他的手,自己摸了一下,若无其事道,“他带来的吃得呢?”
刑珏指向角落,“你这些天吃的少,那些罐头和火腿肠太油,现在不能吃。”
话音落地,司瑶已经三两步蹦过去,掀开刑珏拿来遮掩的石块。
是个布包,里面有不少压缩饼干,罐头和火腿肠。
司瑶关注的重点却不是这个,而是……司瑶捏在手里晃了晃:“这布未免也太干净了,还有……这不是几十年前的布料,是现代的。”
刑珏发自真心的夸赞:“媳妇,你怎么这么聪明,眼神这么优秀。”
司瑶:“……”
……
青城刑家。
“矿山不是只有司瑶在,刑珏也在,现在安排人去接他们还来得及!”
刑家老爷子合衣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刑柯:“爷爷!”
“你拿什么确定阿珏在矿山。”
病房门外传来一声喊,声音温润,气定神闲。
刑柯迎上去搀住刑老太太的手臂:“史蒂芬还有海城来的白珍珍都可以作证,司瑶是追着刑珏去了矿山。”
奶奶拍拍他的手,“意思就是说,你并不确定刑珏在不在矿山。”
刑柯微滞,“可司瑶是确定去了的。”
“司瑶和我们刑家有关系吗?”
刑柯想说怎么会没关系,对着她略带凉薄的脸,眼睛闪了闪,最后没吱声,转头看向爷爷。
二位老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刑柯心里隐约有些发寒,不再说,转身走了。
病房里归于一片平静。
刑老太太朝前给刑老爷子捏了捏被角:“老爷,你怎么想的?”
“你确定司瑶当年并没有下矿吗?”
“确定。”
“那这次刑珏呢?”
“不知道。”
老太太在他身边坐下,状似无意道:“矿山就这么大一丁点,万一阿珏下矿,知道他爸妈当年是被我们赶去了矿山,到那会……”
老太太叹了口气:“以他的性子,会把整个刑家搅合的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