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皱眉。
随后隐约听见了一声诡异的声响。
看向刑珏身后漆黑一眼看不见底的甬道,莫名其妙的心口颤了颤,朝着他的方向进了一步。
刑珏拦着:“我……”
“你听见刚才的声音了吗?”
刑珏嘴巴开合半响:“没有。”
司瑶没说什么,挥掉他的手,朝漆黑里走了几步。
不过是两三步,脚踢到了一个玻璃罐子。
在地上咕咚咕咚的滚了几圈,顺着下坡又滚到了司瑶的身边。
是个煤油灯。
司瑶又朝前走了几步。
刑珏骤然握紧了她的手腕,半响后开口:“我来。”
司瑶被拽了回去。
刑珏走进了黑暗。
伴随着重物拖拽的声音,一个被绑住的高大男人出现在司瑶面前,嘴里塞了一大堆的草屑,晕了。
司瑶:“你绑的?”
刑珏把人提到圆洞里丢下,站旁边不说话。
司瑶没懂他绑就绑了,瞒着她做什么,最后没问,蹲下探了探呼吸。
还活着。
司瑶皱眉打量眉眼紧闭的高大男人,比想象中要干净,她上次来没进矿底,对想象中这么潦草。
司瑶走近伸手。
手腕被拽住。
刑珏:“你干什么?”
司瑶挣开,用匕首把他的绳索斩断,随后开始扒拉他的军大衣。
脱了后递给刑珏,看刑珏没接丢在地上,转而去扒他的棉鞋。
尺寸比刑珏的鞋看着大,但是明显比胶鞋强。
司瑶脱下递给他:“将就将就。”
刑珏伸手接过,把她拉到一边,蹲下重新给这人拴上绳子。
司瑶捡起地上的军大衣扇了扇,想给他披上。
“你没生气吗?”
司瑶:“生什么气?”
“脖子。”
司瑶看向男人的脖子,上面有一道浅浅的血痕,想来是刑珏弄的。
司瑶把军大衣给刑珏披上:“你伤到了吗?”
刑珏有些怔松:“你不生气吗?我划的是脖子,再深一点就到喉管了,会大出血,直接死了。”
“不是没死吗?”在他身边蹲下,翻找他全身:“怎么没吃的。”
刑珏在司瑶背后缓慢的绽开一个笑,“真的不生气?”
“我没想你想的这么脆弱,也没你想得这么傻白甜,正常合理的反击没毛病。”
“那我们出去了,你能和我结婚吗?”
又又又……又来了,司瑶翻白眼,“把衣服穿好。”
刑珏拴好绳子站起身,听话的把衣服穿了,转身察觉胸口有梭梭的声音,摸了摸大衣内里,隐约捏到一张纸,搓了搓,没拿出来,凑近司瑶仔细看她的脸:“你还没回答我,能不能出去和我结婚。”
司瑶转移话题,“你为什么确定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人。”
“这人亲口说的,矿底下有个自称气象专家的矿工,根据天气的变化可以摸索出下一步要开炸的矿山方位,这个地方不是天然塌,是他们自己炸的,整个矿底有四处,每个礼拜换个人来看天气,我们来的时间很巧,正赶上他们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