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0章 仁心的验药,证药惠民堂(1 / 1)

逆世雄图 孤独的疏星 1617 字 3个月前

黄三炮顺着药苗指引的方向往药道惠民堂走时,验药箱里的《民间验方集》正随着步伐轻晃。封面是用牛皮纸装订的,边角用麻线缝补过,内页贴着各地民间医者的手写药方:治风寒的葱姜汤配比、止腹泻的炒米茶做法、缓解腰疼的艾草热敷方……每张药方旁都标注着“适用症状”“药材来源”“传承人”,最珍贵的是夹在书中的“惠民铜铃”,铃面刻着“医者仁心”四字,铃舌因常年摇晃已磨得光滑,此刻在惠民堂的药香里泛着温暖的光。

孙子的酸枝木药箱里,本源珠正与一枚民国义诊用过的铜药匙共鸣,箱侧老鳖把背甲贴在箱壁,甲上的水脉纹漫出淡金色的雾,混着远处传来的推销声——那是养生会所的兜售声。两人刚推开刻着“济世利民”的木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眼眶发热:原本摆着简易诊桌的大堂,如今被隔成“VIP咨询室”“高端理疗区”,穿西装的“健康顾问”缠着老人买“天价养生套餐”,有人把普通枸杞说成“西域仙草”,有人拿淀粉片冒充“抗癌神药”,而角落里的“便民抓药处”(平价供应常用药材的柜台)被改成了“保健品展示柜”,货架上的廉价感冒药换成了标价“998元/盒”的“进口营养剂”,旁边的“惠民守则”木牌被踩在脚下,牌上的“看病不收费,抓药只收本”字样沾着宣传单。

“爷爷你看,他们把救命的地方变成骗钱的窝了!”小家伙指着最显眼的“专家问诊台”,所谓的“国医大师”戴着金丝眼镜,对着血压计胡说“血压高是因为气血太旺,得吃进口保健品降火气”,旁边的电子屏循环播放着“患者康复testionial”(实为演员扮演),“这哪是治病,是害命啊!”惠民堂中央的“民间验方墙”(贴着百姓贡献的有效偏方)被换成了“财富排行榜”,LED屏滚动显示“本月销售冠军:李顾问,业绩58万”,墙下的“爱心捐款箱”(接受社会捐赠帮助贫困患者)被改成了“投资加盟箱”,箱口贴着“投入一万,月赚十万”的小广告。更刺眼的是会员卡上的字:“至尊会员,健康特权——年费八万八,看病不用等,药品随便拿”。

黄三炮走到被遗弃的旧诊桌前,伸手擦去桌面上的灰尘——木纹里还留着无数患者的手印,桌角刻着“光绪二十三年立”,抽屉里藏着本记着“光绪年间义诊记录”的泛黄账本,上面写着“张阿婆,风寒,开葱姜汤,未收钱”。他从验药箱取出些常用药材和工具:一把铜药碾(碾槽里还沾着甘草粉末)、一沓处方笺(上面是老中医的工整字迹)、一包治疗感冒的紫苏叶,往诊桌上一摆:“这叫‘平价惠民’,”他拿起紫苏叶说,“三钱紫苏加两瓣生姜,熬水喝能治风寒,成本不到五块钱,哪能用几万块的套餐忽悠人?”说话间他已给一个咳嗽的小男孩听诊:“你看这孩子是风寒咳嗽,我开个萝卜蜂蜜饮的方子,比那些保健品管用多了,还不花钱。”

惠民堂老板惠伯穿着名牌西装走来,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正查看“员工销售业绩”。他踢了踢旁边的旧药柜:“黄师傅别抱着破铜烂铁当宝贝了,现在谁还瞧得上廉价药?我这高端养生能让惠民堂‘升级’,一天的利润够你免费送药十年!”他指了指电子屏上的营业额,“看见没?这月卖了五百万,够你买一辈子紫苏叶!”

孙子突然把老鳖从药箱上抱下来,往“天价保健品”的展示柜前一放。老鳖似乎嫌包装太花哨,猛地对着“抗癌神药”喷出股清水,药盒上的“美国进口”字样被水泡得脱落,露出来,“这是假药!”小家伙举着摄像机绕场一周,镜头里拍到“健康顾问”偷偷更换过期保健品的生产日期,“爷爷说真治病得凭良心,像这样——”他拿起黄三炮的《民间验方集》,展示着“治便秘用决明子泡水”的偏方,引来几个老人的点头。

新出现的老中医民伯背着个藤编药箱走来,箱子里装着惠民的物件:父亲传下的“义诊铜章”(上面刻着“为人民服务”)、自己记的“常见病简易疗法”手抄本、一沓“贫困患者免费取药单”,还有一本泛黄的《惠民堂史》。老人翻开史书,里面贴着1949年的照片:“这是解放初期的惠民堂,”他指着照片上排队领药的百姓,“我父亲当时坐诊,不管有钱没钱,先看病抓药,哪像现在这样只认钱?”他从箱底摸出块“医德牌匾”,“这是1956年百姓送的,上面写着‘仁心仁术’,现在的人哪懂这分量?”

惠伯被说急了,从电脑里调出“虚假病历生成系统”,屏幕上立刻生成“服用保健品前后的对比报告”:“看好了!这系统能伪造检查数据,让患者觉得真有效果,比你开便宜药高效多了!”他点击“生成”键,系统竟在一张正常的体检报告上改成“重度亚健康,急需服用本公司产品”,“等会儿对比下,看你土法治病和我这‘商业医疗’有啥不一样!”

黄三炮没接话,从《民间验方集》里翻出张“惠民三则”,上面用朱砂写着“看病不图利,用药只选对,穷人不收费”。他拿起惠民铜铃,往旧诊桌的挂钩上一挂,铜铃轻轻晃动发出清脆响声:“这叫‘医者仁心’,”他指着账本上的记录,“光绪年间的大夫就知道看病不能收钱,机器哪懂这救死扶伤的本分?”说话间个拄拐杖的大爷凑过来说:“我就有点腰疼,他们非让我做一万块的理疗,说不做会瘫痪。”黄三炮让他坐下,用艾草条给他艾灸:“你这是腰肌劳损,艾灸几次就好,不用花冤枉钱。”

民伯突然往“仁心石”(检验医者良心的奇石)上放了盒天价保健品,石头立刻蒙上层黑雾;再放上黄三炮的《民间验方集》,石面竟透出温润的金光,还隐隐浮出“救人”二字。“瞧见没?”老人用手指点着偏方上的批注,“真验方的字里有关怀,假保健品的包装只有贪婪,这可不是系统能糊弄的!”

惠伯脸色铁青,突然让保安把抗议的家属赶出去:“给你们看点厉害的!”他指着刚到的一批“进口抗癌药”(实为普通维生素),“这是‘独家代理’,下个月涨到两万一盒,不服气就别想看病!”

黄三炮将“惠民铜铃”往大堂的梁上一挂,铜铃的金光与梁柱的纹路交融,竟在半空凝成幅《义诊图》——画面里的老中医为百姓诊脉,药工在抓药,志愿者在给贫困患者送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真诚的关切。“这才是惠民堂该有的样子,”黄三炮对围观的人说,“药道惠民得‘有医者心,行方便事’,既要治好病,又不能让患者花冤枉钱,哪能靠骗钱发财?”

孙子突然想起什么,从药箱里掏出本源珠往仁心石上一放。珠子的光芒顺着石缝蔓延,那些天价保健品突然变成普通药材,而被改成展示柜的便民抓药处竟自己摆上廉价常用药,虚假的电子屏也切换回真实的民间验方。几个老人忍不住放下保健品,围过来看黄三炮诊病,脸上露出信任的神色。

民伯趁机往众人手里塞了本《家庭常见病简易疗法》:“来,拿着看,这里面讲不用花钱也能治病的法子,比如用热毛巾敷膝盖能缓解疼痛,那些卖高价理疗仪的哪懂这些?”他自己先打开旧药柜,摆出平价感冒药:“这叫‘回归本分’,惠民堂就得让老百姓看得起病、吃得起药。”

惠伯见势不妙,想趁乱卷走所有现金逃跑,却被黄三炮用惠民铜铃拦住去路。“惠民堂不是摇钱树,”黄三炮的声音透过推销声格外清晰,“药道惠民得‘看病不收费,抓药只收本’,是为了救死扶伤,不是为了牟取暴利,这是老祖宗传下的医德道,不是商业欺诈能替代的。”

本源珠突然飞向惠民堂最高处的“仁心旗”,旗面无风自动,显出八个古字:“医者仁心,济世利民”。随着旗帜展开,所有销售话术的录音突然变成老中医的诊病叮嘱,而被遗弃的旧诊桌前竟排起了候诊的长队,大堂里传来“谢谢大夫”的感激声。黄三炮往便民抓药处的花盆里撒了把薄荷种子,瞬间长出片翠绿的幼苗,叶片上的露珠滚落,在地面汇成“惠民”二字。

孙子举着摄像机跟拍,镜头里的本源珠正往西北方向飞去,那里隐约可见一片药道传承学堂的轮廓。“爷爷,珠子往‘药道传习所’去了!”

黄三炮望着那片培养药道传承人的学堂,突然想起民伯的话:“当大夫的,眼里得有人,不能只有钱,用假药骗老人的钱,晚上能睡得安稳吗?守不住这份仁,药道就成了谋财害命的工具。”他扛起验药箱,老鳖慢悠悠爬回药箱,一行人顺着药苗指引的方向走去,身后传来铜药碾转动的吱呀声——那是惠民堂久违的、属于救命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