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炮捧着千理土顺着本源珠投射的绿光往药道医案馆赶时,验药箱里的《药道医案集》正随着光廊的震动轻轻翻动。书页上用朱砂绘制着历代医案的实证图谱:华佗的“麻沸散临床记录”、孙思邈的“千金方诊疗手记”、叶天士的“温病条辨病案”,每则医案旁都注着“辨证施治”的批注,最末页还嵌着块祖传的“医案玉印”,印面刻着“据实记录”四个字,在医案馆的烛火中泛着沉稳的红光。孙子背着个红木药箱,里面装着本源珠和药理泉水,箱外侧的老鳖把背甲贴在箱面上,水脉图与医案馆的实证气息交织成绿色的雾,每一步踩在光廊青砖上的噔噔声里都混着成功学演讲的掌声。
“爷爷,这病历变广告了!”小家伙突然停在医案馆的朱漆门前,原本陈列“历代医家手书病历”的紫檀木展柜,此刻摆着《xx神药治愈案例汇编》,叶天士的《临证指南医案》被换成了“服用三天康复见证”的视频光盘,展柜玻璃上贴着“案例同款产品9折”的贴纸,“连记录医案的竹简书都被改成了电子屏,循环播放‘患者感恩testionials’,太奇怪了!”黄三炮往光盘盒上抹了点医案玉印的粉末,玉粒接触到塑料的瞬间竟冒出红光,光盘像被高温烘烤似的变形,露出轮廓,“正经医案该‘据实记录’,被篡改的只会‘夸大疗效’,像把诊疗日志改成假药说明书,没了临床实证的严谨。”说话间已到医案馆核心,原本存放“疑难杂症诊疗档案”的藏经阁被改成了“康复体验中心”,墙上的电子屏滚动播放“服用产品前后对比照”,明代太医的脉案手稿被塑封成“产品授权书”,一股混合着宣纸墨香与塑胶味的怪味从光盘里飘出来,把医案玉印的温润气冲得七零八落。
医案馆两侧的展架上摆着“标准化康复案例”:感冒患者被写成“重症痊愈”、失眠者被描述成“三天根治”,每个案例旁都立着金属牌,写着“案例编号:可溯源至产品批次”。穿白大褂的伪造者案伯正用扫描仪扫描脉案手稿,每扫一次,屏幕上的“产品可信度评分”就跳涨一次:“黄师傅来得正好,”案伯敲了敲键盘,指了指旁边的销售报表,“这‘医案商业化项目’刚上线,把历代医案改编成产品疗效证明,比锁在柜子里积灰有价值多了!”
孙子突然把红木药箱上的老鳖往扫描仪前一放,老鳖猛地对着扫描镜头喷出股清水,屏幕瞬间花屏,“评分”变成乱码:“大家快来看!这是假医案!”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乱码的屏幕,“爷爷说正经医案讲证据,这玩意儿编故事,像把病历本改成童话书!”案伯突然从抽屉里掏出个U盘,往主机上一插,系统立刻重启,屏幕弹出“本月治愈案例突破1000例”的红色提示:“小屁孩懂什么!这是案例科普,能让老百姓直观感受药效!”
黄三炮没接话,从《药道医案集》里抽出幅“清代脉案辨证图”,往展架玻璃上一贴,图纸接触到金属牌的地方竟燃起红光,电子屏突然黑屏,露出后面藏着的真脉案:“正经医案认的是实证印记,”他指着显形的脉案,“你这是商业伪造,只会排斥,像在诊疗室里演小品,没了临床记录的真实性。”他突然将医案玉印悬在展架上方,印面投射的红光竟穿透塑封,所有伪造案例都泛起黑气:“看见没?医案之力能辨真伪,你这些虚假证明连玉印都不认。”
新出现的握着诊脉枕的老药工证伯从医案馆偏厅走出来,枕面绣着“望闻问切”四字,枕芯装着历代医家的脉案残纸。“炮哥,”证伯往验药箱里倒了些从“康复案例”上撕的纸页,纸末遇水竟变成黑色粘液,“这是‘染色纸’,你看这反应,正经宣纸该‘入水即化’,这玩意儿是‘凝而不散’,像被油墨泡过的垃圾。”他突然按住胸口,咳嗽了两声:“在这医案馆待久了就这样,郎中说是浊气伤肺,他们还说是空调滤网该换的正常反应。”
案伯突然从金属罐里倒出些金色液体,往伪造的脉案上一喷,空白纸张竟显出“痊愈记录”的字迹,电子屏上的“案例可信度”跳成五星:“这是‘医案伪造剂’,能让任何文字看起来像真脉案!”他往墙角的倒计时器一指,上面的数字正从十分钟跳动,“等时间一到,整个医案馆的真迹都会被替换成产品广告,从此只认销量不认诊断!”
黄三炮往金色液体流淌的轨迹撒了把历代医家的诊疗信物——清代的脉诊记录残片、民国的处方笺碎片,信物遇液体竟变成红色的“据”字,伪造的脉案接触到字迹竟纷纷碎裂:“正经验证工具能破伪造术,”他指着显形的真脉案,“你这是化学造假,只会被实证克制,像用谎言编不成诊断书。”他突然拉过孙子的手按在医案玉印上,教他念诵医案誓言:“医有医德,案有案据,虚言欺世者,医者所不齿,实证为本,不容虚妄!”小家伙刚念完,玉印突然爆发出强光,所有伪造案例同时自燃,露出展架后的真脉案。
突然传来展架崩塌的声响,散落的纸页中混着黑色的粉末,落在地上的医案土竟瞬间板结:“是医案反噬!”案伯的脸色瞬间惨白,“强行篡改临床记录,医案馆撑不住了!”他往裂缝里倒了些胶水,粉末竟被牢牢粘住:“快躲开!这是虚妄煞气,沾着就会信假为真,把安慰剂当成神药!”
孙子突然把红木药箱里的本源珠往黑色粉末旁一扔,珠子接触到粉末竟发出柔和的红光,板结的泥土竟重新变得松软,还长出株红色的药草:“大家快来看!本源珠能净化医案!”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发芽的药草,“爷爷说医案的本源是证据,这玩意儿瞎编只会自崩,像用假病历骗不了真医生!”黄三炮趁机将《药道医案集》往体验中心的台上一铺,书页上的实证图谱竟顺着台面蔓延,所有电子屏同时短路,塑封的假脉案全部开裂:“这叫‘医案归位’,”他指着显真的真脉案,“真正的医案以实证为基,你这商业伪造经不起实证冲击,像用泡沫做的诊断证明站不住脚。”
证伯突然举起诊脉枕,往“标准化康复案例”的金属牌上猛砸,清脆的撞击声在医案馆回荡,所有伪造案例竟自动散落,露出里面的劣质纸张:“这叫‘枕证医案’,”证伯用袖子擦了擦枕面,“老祖宗传下来的物件,能靠实证之力唤醒医案记忆,比你们的伪造剂管用多了。”他往黄三炮手里塞了张《医案复原图》,“这上面记着复原医案馆的法子,按图摆放诊疗信物就能逼出伪造核心!”
案伯见势不妙,突然按下总控台的红色按钮,医案馆的地面竟弹出无数产品展示台,所有黑色粉末同时飞起,组成个巨大的“谎”字:“给你们尝尝‘虚妄狂潮’的厉害!”他往馆外跑去,“就算你们还原医案,这些煞气也会污染所有医疗机构,让天下再无真实诊疗记录!”
孙子突然把老鳖往“谎”字前一放,老鳖背甲上的水脉图发出红光,黑色粉末竟像被漩涡吸住似的往背甲聚集,凝成颗颗黑色的水珠滴落:“爷爷说老鳖的灵性辨虚实!”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聚集的粉末,“大家快来看,老祖宗养的灵物能破这骗人招!”黄三炮趁机按《医案复原图》的指引,将医案玉印、诊脉枕、诊疗信物依次摆在馆中央,红色的医案光团突然炸开,藏经阁的地下弹出个黑色的服务器,上面刻着“虚假案例生成系统”八个字:“这叫‘众据合一’,”他指着暴露的服务器,“万千临床实证的力量能粉碎一切伪造阴谋,你这项目只是徒劳,像用假证据打不赢真官司。”
证伯突然指着藏经阁深处,那里的“疑难杂症真脉案”正发出金光,浮现出历代医家诊疗的影像:“是实证之力在显灵!”他往黄三炮手里塞了个陶瓮,里面装着“医案泉”的水,是从医案馆地下的证泉引来的活水,“浇在真脉案上,能挡住最后的虚妄冲击!”案伯被证伯用诊脉枕砸中后背时,突然盯着服务器狂笑:“你们赢不了的!”他往泉眼方向一指,“我在证泉里投了‘惑证毒’,只要真脉案显形,毒水就会顺着医疗网络蔓延,让所有人都分不清诊断真假!”李队长带着市场监管队员赶到时,案伯正试图用藏在工牌里的控制器触发毒水,却被老鳖突然伸出的爪子扯掉了工牌。
黄三炮将医案泉水浇在真脉案上,红光瞬间传遍整个药道医案馆,所有虚妄煞气被净化,展架上的真脉案发出柔和的光芒。“看来真正的医案之力,”他拍了拍孙子的头,“不是夸大其词,而是实事求是记录诊疗的每一个细节。”证伯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装着“百案土”——从百处老字号医馆的药渣堆里采集的泥土混合而成,“把这土撒在医案馆周围,能永久稳固实证根基!”
孙子举着摄像机拍发光的真脉案,屏幕上的本源珠突然发出阵耀眼的蓝光,在医案馆深处的方向形成个跳动的光点:“爷爷快看!珠子在指引‘药道炮制坊’的位置!”黄三炮将百案土撒在藏经阁基座,地面竟长出圈红色的药草,草叶上的露珠在光线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组成道通往深处的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