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组长敲门。
半天,里头踢踏响,门“吱呀”开条缝。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探出,眼皮耷拉,眼珠浑浊发白。正是赵木匠,街坊叫他赵瞎子。
“赵师傅,”郑组长声低,“有点‘老活儿’,请您出山。”
赵瞎子浑浊眼珠动了动,“望”着声源,干瘪嘴唇嚅动:“官家?……我这老棺材瓤子,还能干啥‘老活儿’?”
“镇地。”郑组长吐出两字。
赵瞎子枯树皮脸皮一抽,沉默侧身:“进来说。”
屋里昏黑,一股陈年木屑土腥味。墙角堆着刨子、凿子,磨得溜光。郑组长开门见山,把黑石、肺石化的事儿说了,重点咬死“地气邪”、“老物件作祟”。
赵瞎子佝偻坐小马扎上,枯手摩挲膝上块光溜木料。
直到郑组长提到“同仁堂旧址”、“民国老底子”,老头摩挲木料的手指猛一顿!
“……同仁堂?”赵瞎子喉咙咕哝,像含砂砾,“那块地……早‘沉’了!底下……埋着腌臜东西!”
他猛抬头,浑浊白眼珠“盯”郑组长:“你们……挖出啥了?”
“黑石头。”郑组长声沉,“邪门。碰过的,肺里长石头。”
赵瞎子枯瘦身子几不可察一抖。沉默良久,才慢吞吞吐字:“……得用‘雷公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