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厂长让许大茂给何雨柱敬酒。何雨柱连忙摆手:“我就不喝了,下午还得去车间盯施工,万一误了进度就不好了,我以茶代酒,谢谢大家的招待。”
许大茂却不敢推——这可是厂长的安排,要是他也用茶代替,岂不是不给厂长面子?他只能咬着牙,端着酒杯跟何雨柱碰了好几次,没一会儿脸就红得像关公,看何雨柱的眼神里,忍不住多了几分愤愤:这傻柱,肯定是故意的!明明能喝酒,偏要拿工作当借口,诚心让我出洋相!
饭宴结束后,厂长还提议去放映室看电影,何雨柱还是婉拒了:“多谢厂长好意,不过车间那边刚搭好炉体框架,我得去看看衔接处的尺寸对不对,万一出了差错,后续整改更麻烦。”
厂长见他这么负责,也不再坚持,只让许大茂先把放映机搬回去,又叮嘱孙胜利:“下午你多去车间盯着点,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汇报。”
……
一晃眼,一周过去了。
这七天里,何雨柱每天都是两点一线——早上从四合院出发去轧钢厂,晚上等工人收工了才回家。车间里的工人忙着搭建炉体,他也没闲着:哪里的钢板弧度不对,他亲自拿着量尺调整;哪个焊接点容易出问题,他蹲在旁边跟老师傅讲解受力原理。一开始还有几个年轻工人觉得“这么年轻的研究员能懂什么”,可看何雨柱不仅能看懂复杂图纸,还能亲手操作机床、打磨零件,比不少八级工都熟练,渐渐的,所有人都服了。
“何工,您这手艺,真是绝了!”一位头发花白的八级工拿着何雨柱打磨好的炉门零件,忍不住赞叹,“我琢磨这弧度琢磨了半天,您上手没十分钟就弄好了,还比我算的尺寸精准!”
何雨柱笑着摆手:“您过奖了,我也是之前在研究所练得多。咱们这炉具用的是新设计,零件精度要求高,多琢磨几遍就熟练了。”
程建国看在眼里,心里的震惊一天比一天深。他原本觉得自己是工业部出来的,又是大学毕业,就算比不过何雨柱,也差不了太多。可这几天跟着何雨柱,他才发现——何雨柱不仅能快速画出修改图纸,还能随口报出各种钢材的熔点、受力参数,甚至连车间里老机床的磨损程度都能一眼看出来。有一次,他整理施工记录时漏算了一个数据,何雨柱扫了一眼就指了出来,还顺带讲解了计算逻辑,让他心服口服:“何工,您这水平,比我们部里的资深研究员都厉害!”
进入八月,天气越来越热。车间里只有几台老式吊扇在头顶呼呼转着,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工人们的工装很快就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背上。可没人抱怨——毕竟何雨柱跟他们一样,在闷热的车间里待了一整天,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人家一个六级研究员都没说累,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抱怨?
午后的太阳正毒,何雨柱刚跟老师傅确认完炉体保温层的材料,忽然皱了皱眉——他那宗师级的听力,隐约听到车间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像是有人在喊“着火了”。
“外面怎么回事?”何雨柱抬头问旁边的程建国。
程建国也竖起耳朵听了听,只隐约听到几句模糊的话,连忙说:“何工,我出去看看!”
没几分钟,程建国就脸色煞白地冲进车间,声音都带着颤:“何工!各位师傅!快停下手里的活!厂里失火了!就在三车间那边,烟都冒到天上去了!”
这话一出,车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工人们手里的工具“哐当”掉在地上,所有人都看向何雨柱——这种突发情况,他们下意识地想听这位靠谱的研究员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