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雨水,你们可算回来了!”
何雨柱刚带着妹妹走进中院,易中海就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堆着从未有过的热络笑容。这些天,他早已消化完“何雨柱是清华高材生、六级工程师”的消息——自己熬了十几年才到六级钳工,往后顶多止步八级工,可何雨柱年纪轻轻就站在了更高的台阶上。他心里清楚,这是大院里难得的“贵人”,必须好好维系。
“一大爷,您刚下班?”何雨柱客气地回应,目光扫过院门口探头探脑的邻居,心里早明白易中海的心思。
“刚回来就瞧见你们了!”易中海拉着话茬,顺势提起正事,“上回听你爸说你要结婚,日子定了没?这可是大事,我这当大爷的,得帮你张罗张罗。”他特意强调“张罗”,想借着“长辈”的身份,拉近和何雨柱的距离。
“定了,下个月二十号。”何雨柱顺着话头说,省得之后再挨个通知,“到时候麻烦一大爷帮着知会下街坊就行。”
易中海眼睛一亮,连忙应下:“放心!包在我身上!”他本想再问问清华和工程师的事,可何雨柱说完就拉着雨水往家走,没给追问的机会,只能把话咽回去——他知道急不得,得慢慢找机会套近乎,说不定以后还能托何雨柱帮贾东旭在厂里谋个好前程。
院里的邻居们早就盯着何家方向了。何雨水才十岁左右,身高却快一米六,皮肤白里透红,一看就是日子过得滋润;再想到何雨柱如今的身份,议论声里满是羡慕:“瞧瞧雨水这模样,跟着她哥没受委屈!”“柱子这才叫有本事,悄没声就成了工程师!”
可贾家的脸色就没这么好看了。贾张氏站在自家门口,看着何雨水的背影,嘴角撇了撇,心里又酸又气——以前她总觉得何雨柱就是个“傻厨子”,自家贾东旭是二级工,日子比何家强,可现在人家成了清华毕业的工程师,差距一下子拉开了,让她怎么甘心?
贾东旭心里更不是滋味。他在轧钢厂听说过何雨柱去车间改造设备的事,可自己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同样是大院出来的,自己比何雨柱大几岁,却连人家的脚后跟都够不着,之前因为升二级工的那点得意,全没了踪影。
秦淮茹的目光一直跟着何雨柱,美眼里满是复杂。她来城里四年,早就知道“出息”意味着什么——何雨柱毕业就能进研究院当“领导”,要是能嫁给他,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可转念想到自己已经嫁给贾东旭,还有两个孩子,只能暗暗叹气。
何雨柱没理会院里的目光,进了屋就跟何大清、陈娟聊起毕业和婚礼的事。
“爸,陈姨,我毕业後不去轧钢厂,直接进304研究院。”何雨柱说。
何大清愣了愣,随即点头:“你决定就好。轧钢厂是稳定,可研究院更能发挥你的本事。”他本来还想着儿子进轧钢厂能少走弯路,可转念一想,清华毕业的六级工程师,去轧钢厂确实屈才了。
陈娟更懂这里面的门道,笑着补充:“研究院是国家重点单位,你去了能接触到更核心的技术,比在厂里有前途。”
聊完工作,何雨柱把话题转到婚礼上:“大件我都准备好了,你们帮着张罗客人和酒宴就行。”说着拿出两张票——一张自行车票,一张缝纫机票。在1955年,这可是稀罕物,普通家庭想都不敢想。
他还从包里掏出一块女式手表,表盘是他特意设计的样式,用的是之前改良的机械手表图纸,整个国内都找不出第二块:“这是给谢颖琪准备的,婚礼当天给她。”
最后,他又拿出一百块钱,递给何大清:“爸,你找个木匠,打套新家具,床、桌子、柜子都要新的,钱不够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