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我给你煮的鸡蛋你都吃了吧?怎么秦淮茹肚子还没动静?”贾张氏凑到贾东旭身边,压低声音问,“别是就生了小当那个赔钱货,就没下文了吧?”
贾东旭听了,眼皮子直跳,语气烦躁:“妈,这事儿急不来!咱家就这么点地方,再生一个,连住的地儿都没有!”他心里也苦——当年落水落下的病根,让他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面对秦淮茹,他总觉得抬不起头,哪敢提生孩子的事?被贾张氏这么一催,更是心烦,干脆起身去了易中海家,说是请教钳工技术,实则是想躲个清净。
时间一晃到了五月中旬,离毕业只剩两个月。何雨柱在清华大学忙得脚不沾地,专业课学习没落下,实验室的实践却和别人不一样——别人还在做常规实操练习,他已经开始独立设计图纸、加工零件了。
毕竟他已是六级工程师,按常理,这个级别的工程师早该在研究所主导项目,只是他还没毕业,学校才让他提前适应工作节奏。对何雨柱来说,这比重复练习有用多了——之前六级考核时设计的机械手表图纸,经过这段时间的改良,已经相当成熟,零件结构和加工工艺都能由国内自主完成,质量和颜值也远超同期产品。
清华大学机械系专门为这个项目成立了小组,何雨柱是负责人。如今实验室已经造出一百块样品,按规定要上交学校,由学校统一调配,要么通过工业部流入市场,要么用作其他用途。作为主导者,何雨柱也得了不少荣誉,可他没满足——比起日常工业品,他更想在工业机械制造上发力。
上回去轧钢厂,他亲眼看到国内工业的短板:生产能力、设计水平,软硬件都和国外差着一大截。要知道,咱们国家是从农业基础直接迈向工业时代的,别人走了上百年的路,咱们才刚起步不到十年,要追赶的差距实在太大。就算有系统帮忙,他也得一步一个脚印来。
孙教授虽然忙着大型项目,却没忘了给何雨柱的承诺。前几天找他谈话时透露,等他快毕业,四九城的304研究所会派人来对接——只要他的六级工程师水平经得起检验,就能直接进所工作。
这个消息让何雨柱满心期待。他在清华这些年,也听过304研究所的名头——那是国家重点研究所,里面藏着各行各业的大牛,甚至有他穿越前就听过的行业先驱。能进这里,起点就比别人高得多。当然,他也没骄傲——这个年代天才辈出,各个领域都有先驱者在推动进步,就算有系统,轻视别人只会吃大亏。
这天,何雨柱上完课,刚推着自行车出校门,就被两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
“柱子?不对,该叫何工!”孙胜利快步迎上来,脸上堆着笑,旁边还跟着轧钢厂的另一位车间主任。他显然知道何雨柱成了六级工程师,语气里满是敬重——这级别,就算厂长来了,也得客客气气的,哪敢因为年龄小就轻视。
何雨柱愣了愣,笑着问:“孙主任,找我有事?”
“可不是嘛!”孙胜利搓着手,语气热切,“上回你在咱们厂设计的冲压机床,可帮了大忙了!当时厂长不在,没来得及谢你,他回来听说这事儿,特意让我来请你——一来想当面道谢,二来……咱们厂还有个生产难题,想请何工你给指点指点。”
轧钢厂作为二级单位,最高也就几位九级工程师,技术底子本就薄,很多设备和技术都得靠高价进口,还尽是些国外淘汰的旧货。何雨柱随手留下的机床图纸,对他们来说就是“宝贝”。更别提,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师傅李保国都在轧钢厂,有这层关系,厂长自然想好好拉拢这位年轻的工程师。
何雨柱听了,心里了然,点头应道:“行,孙主任,我这周末有空,到时候去厂里看看。”
孙胜利见他答应得痛快,笑得更欢了:“好!我这就回去跟厂长说,到时候让他亲自在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