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推自行车进后院,就被何大清和陈娟迎了上来。陈娟手上还沾着点面粉,围裙带子松了半截,显然是正忙着给何雨柱准备晚饭,见他回来,连忙用围裙擦了擦手:“柱子可算回来了!快进屋歇着,我炖的排骨都快好了。”
何大清也凑过来,伸手帮他拎下车把上的布包,眼里带着疼惜:“这几天在轧钢厂没睡好的吧?我去送吃的时瞧着你眼底下都青了,今儿可得多吃两碗。”
院里其他人不知道何雨柱具体忙什么,他俩却清楚——这阵子何雨柱吃住都在车间,连铺盖都是何大清帮忙扛过去的。虽说顿顿有热饭,可车间里机器吵、地上凉,哪有家里舒坦?
何雨柱笑着点头,目光扫过中院方向,见贾张氏还站在原地跟秦淮茹嘀咕,便凑近何大清,压低声音问:“爸,院里这是……为贾家捐款的事?”
他早从何大清那儿听过一嘴,再联想到原剧情里易中海后来对贾家的偏帮,心里门儿清——现在大爷制度刚立没几年,易中海还没到能在院里一手遮天的地步,不敢像后来那样明着把好处往贾家送,但借着“帮扶困难户”的由头搞点小动作,还是敢的。
何大清往兜里揣了揣那枚一毛钱硬币,撇了撇嘴:“可不是嘛!易中海牵头,说贾家户口少、粮不够吃。我本想给点面子捐一毛,没成想贾张氏嫌少,还想讹咱们家。”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语气坚决,“柱子,以后这种事咱家别掺和了,免得平白惹一身晦气。”
在他眼里,儿子现在是清华大学的高材生,还能跟五级工程师一起做项目,犯不着跟贾张氏这种人置气,更别说是拿钱买不痛快。
陈娟也在一旁帮腔,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快进屋吧,雨水刚还在院儿里扒着门框望呢,知道你要回来,吵着要跟你分享学堂里的事。”
何雨柱应了声“好”,跟着两人往屋走。路过中院时,他瞥见阎埠贵正坐在石凳上搓手,眼神时不时往自己这边瞟——三大爷精明惯了,八成是想问问轧钢厂项目的事,又碍于“大爷”的身份不好开口。何雨柱没打算搭理,加快脚步进了屋,把院里的烂摊子彻底抛在身后。
何家一进屋,中院的气氛瞬间像被冻住了似的。
原本还零星有人往易中海面前凑,想捐个几分钱,这会儿却都杵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再主动上前。有几个刚掏了钱的,也捏着票子犹豫着,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贾张氏。
易中海坐在石凳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心里暗自叹气——何大清这一走,等于给所有人提了个醒:捐款是自愿的,要是被嫌少,还不如不捐。他强撑着站起身,软着语气劝:“大伙儿别愣着啊,贾家是真困难,就东旭一个人挣工资,还得养老的小的。咱们街坊邻里,搭把手是应该的。”
他这话没以前管用了。人群里,王大妈先开了口,声音不高却够清楚:“一大爷,不是咱们不帮,可刚才那事儿……您也瞧见了,捐多捐少是心意,哪能嫌少呢?”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我这五分钱还是从孩子买糖的钱里省出来的呢。”“咱们日子也紧,能捐点就不错了。”
易中海没辙,只能继续软磨:“老张那是急糊涂了,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谁家还没个急事?真要是水管坏了、孩子生病没人搭手,不还得靠街坊?”
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这年代的四合院,街坊关系比亲戚还近,谁家都少不了求人的时候。沉默了片刻,终于有个年轻媳妇上前,把手里的两分硬币放在易中海面前的搪瓷缸里,低声说:“一大爷,我就这点心意,您别嫌少。”
有了第一个,后面陆续又有几人上前,都是几分几分地捐,最多的也只给了一毛。每个人捐的时候,都特意瞟一眼贾张氏,见她没像刚才那样多嘴,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