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和秦淮茹听着牛组长的话,脸都白了。真被带到治安所,就算最后没大事,这“偷东西”的名声传出去,一家子在院里、在厂里都别想抬头了。
贾张氏比谁都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她急得直朝易中海使眼色,那眼神里满是哀求——现在能指望的,也就这位一大爷了。
易中海脸色铁青,心里正天人交战。他知道这时候跟街道办对着干不明智,可贾东旭是他寄予厚望的“养老依靠”,真要是栽了,自己这几年的心思全白费了。
“柱子,”他咬咬牙,还是凑到何雨柱身边,放低了姿态,“看在街坊一场的份上,能不能跟牛组长通融通融?让你贾大娘多赔点钱,这事就算了了。真闹到治安所,不光贾家难堪,咱们院的脸面也挂不住啊。”
何雨柱摇摇头,语气平静却坚定:“一大爷,正因为是街坊,才该按规矩来。棒梗才三岁就敢偷腊肉,不趁早教他规矩,等长大了胆子更大,到时候偷了外人的东西,被打断胳膊腿,那才真叫全院跟着丢人。”
“你个挨千刀的!你咒我孙子?!”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就骂,“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想毁了我们贾家!”
“少说两句!”牛组长皱紧眉头,声音冷了下来,“贾东旭、秦淮茹,带着孩子跟我们走。谁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跟着去治安所,咱们按规章制度办事,不偏不倚。”
贾张氏被她一喝,顿时噤声,可看向何雨柱的眼神,恨得像是要喷出火来。
“妈,您在家等着吧。”贾东旭深吸一口气,拉了拉秦淮茹的手,“我们带棒梗去趟治安所,很快就回来。”
三岁的棒梗似懂非懂,只看大人们脸色不对,吓得往秦淮茹怀里缩,嘴里含糊地嘟囔着“不去”。秦淮茹心疼地搂住他,眼圈红得厉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事到如今,只能去了。
贾张氏看着儿子儿媳带着孙子要走,一肚子火没处发,转头就瞪向秦淮茹:“你个不下蛋的鸡!要不是你整天往外跑,能看不住孩子?现在好了,让我孙子去治安所受委屈,你安的什么心!”
秦淮茹垂下眼,紧紧抿着唇,没敢还嘴。她知道这时候争吵,只会让贾家的脸面更难看。
易中海在一旁看得心烦,拽了贾张氏一把:“行了!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他看贾张氏这副样子,心里更笃定——棒梗敢偷东西,十有八九是这老虔婆平时在家念叨多了,把孩子带歪了。可事已至此,再追究这些也没用。
街道办的同志带着贾东旭夫妇、棒梗,还有作为事主的何雨柱、何大清、陈娟,往治安所走去。院里的街坊们看着一行人走远,终于按捺不住,议论声像炸开了锅。
“我的天,三岁娃偷腊肉,还被带到治安所,这事儿够咱们说道半年了!”
“贾家这下名声彻底臭了,以后谁还敢跟他们家来往?”
“我早说贾张氏太纵容棒梗,现在好了,出事了吧?”
“也怪何家那腊肉太香?不过再香也不能偷啊……”
这些话飘进贾张氏耳朵里,气得她浑身发抖,恨不得冲上去撕烂那些人的嘴。可她刚往前挪了两步,就被易中海拉住了:“你还嫌不够丢人?赶紧回家准备点钱和东西,等会儿跟我去治安所!”
“准备钱?凭啥?”贾张氏梗着脖子,“是他们何家咄咄逼人,凭啥我们掏钱?”
“凭啥?”易中海恨铁不成钢,“就凭棒梗偷了人家的东西!你以为去了治安所光录个笔录就完了?不得给何家赔礼道歉?不得赔钱?没钱人家能轻易饶了你?”
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可想想治安所的厉害,还是跺了跺脚,转身回屋翻箱倒柜找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