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一定行,但总得试试。”何雨柱看着他,眼神诚恳,“先去医院检查,看看是啥问题。若是师娘的问题,我给开方子调理;若是师傅您的问题,我也有法子慢慢调。”他没说自己能凭空治好,只说“慢慢调”——这年代的医学水平有限,太夸张了反而让人不信。
李保国的嘴唇动了动,想说点啥,却被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他捂着嘴咳了半天,脸都憋红了,缓过来时,眼角亮晶晶的——是激动的。
“好……好!”他连拍了两下桌子,声音都变了调,“我这就跟你师娘说去!明天就去医院!”
他猛地站起来,差点撞翻身后的板凳,脚步匆匆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着何雨柱,眼里的感激藏不住:“柱子,若是……若是真能成,师傅这辈子都记你的恩!”
何雨柱笑着摆手:“师傅您说啥呢,您和师娘待我这么好,我该做的。”
李保国没再说话,大步流星地走了,背影看着比平时挺拔了不少,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煤炉上的水“噗”地烧开了,蒸汽顶得壶盖“哐当哐当”响。何雨柱走过去关了火,看着桌上洒的茶水,心里轻轻舒了口气。他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总得给师傅师娘一个希望——就像当初,他和雨水快饿死时,师傅给了他们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晚上回到西单的四合院,何雨柱刚推开院门,就见何雨水趴在厢房的书桌上,手里捏着铅笔,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要睡着了。桌上摊着本《看图识字》,旁边放着个啃了一半的窝头。
“雨水?”何雨柱放轻脚步走过去,才发现她手里的铅笔还在动,在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
“哥……”何雨水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我等你回来呢,想给你画个像。”
何雨柱心里一软,把她抱起来:“傻丫头,困了就睡,画啥像啊。”他低头看那张纸,上面画着个高个子男人,旁边站着个小丫头,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哥哥和我”。
“哥,你今天回来晚了。”何雨水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师娘中午来电话了,说给我织了件毛衣,让我下周去拿。”
“师娘惦记你呢。”何雨柱把她放到炕上,盖好被子,“下周你去师娘家住几天,跟师娘学学织毛衣,好不好?”
何雨水眼睛一亮,瞬间不困了:“真的?能住七天吗?师娘说要教我做糖画呢!”
“能,住到你想回来为止。”何雨柱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不过去了要听话,帮师娘择菜、扫地,不能偷懒。”
“我知道!”何雨水重重点头,小胸脯挺得高高的,“我还给师娘带了我画的画,她肯定喜欢。”
何雨柱看着她兴奋的样子,笑了。他走到外屋,从包里掏出今天领的工资,数出一半,用红绸子包好,藏进床底下的木箱——这是给师傅师娘准备的,明天去医院,肯定要花钱。剩下的一半,他留了些当生活费,其余的仔细折好,塞进贴身的口袋里——是给雨水攒的学费。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洒下一片银辉。何雨柱坐在炕沿上,看着雨水熟睡的小脸,心里踏实得很。军管会要解散也好,师傅师娘去医院检查也罢,日子总归是往好里走的。
他想起白天师傅激动的样子,想起师娘每次见雨水时温柔的笑,想起鸿宾楼后厨师傅们打趣他“年轻有为”的样子,忽然觉得,这穿越过来的日子,虽然有苦有难,却也攒下了不少甜。
“会越来越好的。”何雨柱轻轻说了句,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沉睡的妹妹说。
月光静静流淌,院子里的老枣树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应和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