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眩晕感缓解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他怒不可遏。
他知道顾飞是个刺头,可他是顾飞的师傅。
在他的认知里,顾飞或许会对他言语不敬,却不敢对他动手。
因为,徒弟打师傅,天理不容,就算顾飞有理,以后也别想在轧钢厂混了。
“顾飞,你竟然殴打我,我是你师傅,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孽徒,我要上报保卫科,上报厂办,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说着,易中海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不想,人还没站稳,顾飞朝他肚子上又踹了一脚,直接把踹飞了,摔在地上疼的他半天起不来。
肚子里就像被一根棍子搅和了一样,肝肠寸断的感觉。
易中海人都傻了。
顾飞他怎么敢?
其实易中海应该庆幸现在是冬天,茅房里的玩意儿都结冰了,要是在夏天,画面简直不敢想。
顾飞走到易中海面前,居高临下道:“易师傅,您真是不长记性,贾东旭污蔑我被罚了两块钱,您难道也要学贾东旭?明明是您自已摔的,关我屁事!”
又是这一套!
易中海气的目眦欲裂,“顾飞!!!”
“我在。”
顾飞露出一个笑脸,“易师傅,需不需我扶您起来?不需要就算了,对了,从现在开始,您每天都要教我点技术,要是哪天您忘了,我会像今天这样,掏心掏肺的提醒您的!
另外,不要学贾东旭随便污蔑人,他小,我不和他计较,但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要是还学不会做人,我身为您的学徒工,有义务帮您成长!”
说罢,顾飞转身离开了茅房。
易中海气的使劲捶着地面,两行老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他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干嘛要主动收顾飞为徒啊。
挺了十几分钟,易中海才从扶着墙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就在这时,有车间工人来上厕所,看到易中海表情痛苦,且脸上有一大块淤青,立马关心的问道:“易师傅,您这是怎么来?”
“没事,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易中海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他不是不想揭露顾飞的行为,可正如顾飞说的那样,他没有证人,反而会被顾飞倒打一耙,而且还可能再次遭到顾飞的殴打。
另一方面,易中海他是要脸的,要是让人知道自已被徒弟打了,顾飞固然遭人唾弃,他易中海的脸面也会丢光。
慢慢的走回车间,在车间门口遇到了出来抽烟的郭大撇子。
“吆,易师傅,你怎么了?”
郭大撇子看到易中海走路姿势不正常,以及脸上的伤,问出了同样的话。
“嗐,茅房地面滑,不小心摔了。”
“确实,我昨儿也差点摔了,回头得跟后勤反应下,让他们清理下茅房的冰。”
郭大撇子没有怀疑,了然的点点头。
易中海嘴角抽搐,“那个郭主任,我摔的有点重,身子不舒服,想跟您请个假。”
“请假?”
郭大撇子微微蹙眉,“易师傅,你昨儿就没来,你的任务还是其他工友帮忙完成的,这又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