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医看了眼柳如澜的伤口,忙问道:“老臣下午刚为您包扎好的伤口,怎的这么快又裂开了?”
柳如澜没有说话,旁边的白棠问道:“他是如何伤的?为何伤得这般严重?”
“少主这伤啊,是万年妖兽所致……”
柳如澜轻咳一声,打断了妖医的话,幽幽地问道:“我这伤,是否须在一处静养,不可挪动地方?”
妖医一愣,“这倒也不至于,少主只需……”
柳如澜凤眼一瞪,妖医忙继续道:“少主需在一处静养,几日……”妖医擡头看了眼柳如澜,转口道:“少则半月,多则……数……月?都不可再轻易挪动位置,以免伤口愈合不好。”
柳如澜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辛苦了,且先退下吧。”
妖医边往外走边拍自己嘴巴,如此胡说八道,祖上积累的医德怕是都被他败坏光了。
白棠自然不信妖医所说,但看柳如澜伤得如此之重,也有些心软,嘴上却依旧不饶人,“你竟然诓我,妖医说你是妖兽所伤,并非那日的大汉打伤。”
柳如澜一脸赖皮地说:“我虽非大汉所伤,这伤口重新裂开却是因为你,你自然要对此负责。”
白棠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从前好似并不像这般满嘴谎言,擅于诡辩,这都是跟谁学的。”
柳如澜狡黠一笑,是啊,这都是跟谁学的呢。
一个房间放了两张床榻,便再也没有放桌子的地方了,柳如澜干脆以此为由拒绝了承颐的蹭饭请求。
二人多在院中用餐,时间久了,倒也并无不便。
接连几日,柳如澜见白棠都没有戴他送的那朵绒花,心中不免疑惑,趁着这日白棠看上去心情不错,张口问道:“小白,为何不见你戴那朵绒花了?”说完,夹了一筷子糟鸭,本来他是不那么喜欢凡界食物的,如今吃得久了,倒也觉得蛮好。
白棠刚想回答,被我扔了,脑袋里突然撞进一个想法,于是她笑了笑说道:“送给我一个朋友了。”
“朋友?除却承颐,你在这妖界还有其他朋友?”柳如澜漫不经心地问,他觉着白棠就是胡诌了个理由诓他,定是生气时直接扔了。
“当然有啦,你想见一见吗?”白棠说完满脸期许地看着柳如澜,心里暗戳戳地催促,快说想见,她就不信巨型妖兽不能让这臭狐貍梦魇!没准妖兽会一口把这臭狐貍吞了给自己解气。
柳如澜看着白棠满脸算计的模样,心知这其中一定有诈,却仍说道:“想见。”
白棠一副释然的表情,对柳如澜微笑道:“快吃饭吧,吃完带你去看,多吃点啊。”说罢破天荒地往柳如澜碗里夹了块排骨。
这反倒让柳如澜更加坚信刚刚的感觉,他的小白,没安好心!
柳如澜跟在白棠后面,看着那小径逐渐深入沼泽所在之处,问白棠:“你这是,要去禁地?”
“是又如何,禁地里除了妖兽什么都没有,不知你们妖族为何谈之色变,妖族少主怕不会也是个胆小之徒吧。”白棠挑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