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颐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没……没喂。”
柳如澜擡起头,看着承颐的眼睛充满怀疑。
承颐立马表忠心说:“真没喂,你可以去问侍女,是小红喂的。”小红是承颐给侍女起的绰号,他向来是看人喜欢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就称呼人什么,从来不去记名字。
柳如澜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说道:“不许叫她小白。”
承颐一愣,这都要计较,他的如澜兄当真无可救药,随后催促道:“我上次教你的法子你用了吗?怎么棠棠今日还是这般表现。”
柳如澜耳朵微微一红,缓缓道:“还未……找到机会。”
“找什么机会啊,就今晚,哦,今晚不行,过几日好了。”
“嗯。”这个嗯字说完,柳如澜整张脸都如熟透了的仙罗果一般,仿若只要一戳,便能淌出红色的汁水。
白棠的伤恢复得极快,不过短短两日,她已经能往四处转转,去禁地看望一下她的妖兽朋友了。
今日她走回院中,感觉气氛有些不同,侍女虽仍低着头,却忍不住擡眼瞄她,被白棠发现后,又速速低下了头。
这一切都让白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当白棠走入屋内时,一眼就看到了倚在榻上杵着头,凤眼微闭的柳如澜。
白棠冷哼道:“少主今日又是作的哪门子妖,这模样,莫不是芙蓉公子上身,想要侍寝?”
柳如澜仍闭着眼,只睫毛轻轻颤了颤。
白棠自知他在装睡,一个健步走上前,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掀开,掀开后却傻了眼,血色从脖子涨到耳根。
榻上的柳如澜一袭白色轻薄寝衣下,雪白身躯清晰可见,不管是棱角分明的锁骨,还是腹部紧实的肌肉,瞬间尽收眼底。
白棠怒吼:“登……登徒子!”说完忙将被子重新盖上。
此时柳如澜缓缓睁开眼,眼神却不同往日,媚眼如丝,勾人心魄。
一副沙哑嗓音肆意撩拨着白棠的心,“这话好似我曾说过。”顿了顿,声音愈加魅惑地说道:“那日为救你,我受了极重的伤,我思来想去,你该为此事负责。”
白棠轻蔑地说:“你当我白棠是三岁孩童吗?那日的大汉,连你毫毛都未碰到,谈何伤你?”
谁知柳如澜丝毫不管白棠的轻蔑,一把将她拉至身旁,抓着她的手在胸间一通乱摸,“小白若是不信,大可摸摸看。”
白棠欲抽回自己的手,喊道:“臭狐貍,你不要太无耻了。”
白棠的力道使得极大,连带着柳如澜也跟着用了力,胸间的伤口被扯开,鲜红的血渍霎时浸透了寝衣,他忍不住低吟,“咝……”
白棠没想到柳如澜真的受了伤,看着鲜血透出来,她略有些内疚,又瞧见旁边一个刚养好的小伤口,心中内疚更甚,那是上次她捅的伤。
她默默抽出帕子敷在上面,一直到妖医来了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