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如若凑不齐那几样药材，便救不活诺诺。”

“诺诺？”柳如澜侧头看向白棠。

“诺诺是我娘留给我的玩伴，不，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白棠陷入到某种回忆中，“而且，她是为了救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少时我学艺不精，偏又喜欢到处玩乐，每每遇见危险，都可侥幸逃脱，独独那一次……”

“诺诺为我挡下了致命一击，我活了，她却变成了一个刺球，她再不会顶着一身刺到处爬，再不会与我抢苹果，再不会对我说，棠棠，你若是个男子就好了，我就可嫁与你。”白棠的眼睛里润润的一片，柳如澜看着，心莫名堵了一下。

“我一定会救活诺诺的，因为诺诺，我相信你们妖也不全是坏的，尽管你嘴巴很坏，也曾想要袭击我，但也救过我的性命，便……扯平了吧。”

“也因为诺诺，我研制净灵香，助怨灵修出真纯之气，虽不保次次可行，但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白棠自豪地说，脸上洋溢着自豪。

柳如澜愣了一下，“所以你给我吃的是……”

“当然是净灵香了，哪有什么毒药，都是我诓你的。”白棠哈哈大笑，“也就你这个狐貍这么笨。”取笑完又逐渐认真起来，继续道：“所以你大可不必与我一起去探那些危险之地，从这里出去后，你便走吧。”

柳如澜低下头，没有说话。

“走吧走吧，你不用同我一起将小命天天拴在腰带上，我受不起。”白棠挥挥手。

“我陪你。”柳如澜低声说道。

白棠愣了一下，将脸凑近柳如澜，一双眼睛水水地瞧着他，“你为何一定要跟着我，莫不是有何索求？”

柳如澜心下一惊，一时答不出话来。

白棠眨了眨大眼睛道：“你莫不是当真心悦于我？想要做我的王妃？”

柳如澜满脑袋黑线，这凡人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再说了，若论做王妃，也是她做王妃，何时轮到自己做王妃？

“我不是！”

“哎呀呀，你不用害羞，我知道我美貌无双，平日里着男装看不太出来，近日着女装，艳丽无比，倾国倾城，你拜倒于我的石榴裙下也是再正常不过……”白棠还没说完，忽然被柳如澜压到身下，嘴唇就这样被狐貍的嘴巴堵上。

她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柳如澜。

柳如澜闭着眼，似并未感受到她的讶异。

“咳咳，公主，可用晚膳了。”侍女的声音从白棠头顶传来。

白棠猛地推开柳如澜，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道：“知道了。”

侍女走后，白棠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怎的如此烫？

柳如澜亦是一脸的不自在，“刚才……我见那侍女走近，一时来不及……才……”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必解释，我……我去用膳了。”白棠说完，迅速起身，一溜烟跑开了，只留柳如澜独自在原地。

他轻轻摸了摸嘴唇，有些不可言语的滋味在脑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