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棠和柳如澜回到皇宫,一切大婚事宜均已筹备妥当。
公主大婚,极尽奢华,光婚服就用了上千枚东珠,珠宝玉器更是数不胜数,殿内的地面则全部铺满了金叶。
二人华光异彩地走过大殿,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来到殿前,案子上放着二人的婚书。
白棠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笔,一笔一画地写下自己的名字,余光则找寻着玉玺可能存放的位置。
待柳如澜写完名字,老皇帝和端着玉玺的侍女一同缓缓走上台,面带微笑。
白棠眼看着老皇帝就要走到自己身边,紧张地攥起了衣角,身旁的柳如澜见状,默默牵起她的手。
胜利就在眼前。
“皇上。”俪妃轻轻叫住了噬灵皇帝,“妾身想要与你一同加印婚书,为公主祈福。”
“无须劳烦俪妃。”白棠一脸不屑地说,“俪妃说到底只是父皇的小妾,由你来盖印,怎能算得上是明媒正娶的祝福呢。”
身旁的柳如澜用袖子抚了抚脸,以遮住隐藏不住的笑意,这个凡人,嘴上从来不吃亏。
俪妃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台下一片哗然,低语讥笑声隐隐传来。
“公主!”老皇帝怒喝一声,“看样子本王平日里对你太过骄纵了。”
“父皇,你现在才想起来太过骄纵是不是晚了点儿?你到底盖不盖,不盖我自己盖,别耽误了我的吉时。”白棠一脸不屑的样子。
谁知噬灵国王见公主如此不合礼法的表现,不怒反笑,果然是未得灵识的样子。
他缓缓走上台,从侍女处接过玉玺,双手用力盖了下去,玉玺上的珠子熠熠闪光。
就当老皇帝要把玉玺放回盒子的时候,白棠眸光一闪,迅速夺过玉玺,大喊一句,“臭狐貍!”
柳如澜从袖中抽出法器扇子,一举挑开白棠脚上的金铃,但因着力道太大,白棠的脚腕处鲜血直流。
“臭狐貍,你倒是瞄准点儿啊!”白棠抱怨道。
这一系列动作看得老皇帝呆若木鸡,“公主,你究竟在做什么!”
白棠俏皮一笑,“父皇,女儿长大了,再不是你们用奢华美物,锦衣美食豢养的金丝雀了。”
“你……你一直都有灵识!”老皇帝指着白棠生气地大吼,“你居然一直在骗本王!”
“父皇,你总算看出来了,看样子女儿我演技还不错。”白棠慢悠悠地抽出缠在胳膊上,已经恢复形状的骨箫,“没有灵识的人不知礼法廉耻,只懂贪图享乐,这事儿啊,在我白棠这里演起来属实不难,我本就是这样的人。”
柳如澜见白棠说得如此自然,一脑袋黑线,看样子她还挺自豪。
老皇帝已然愤怒至极,大吼道:“把公主给我抓起来,还有那个……那个男宠。”
白棠眼中冷光乍现,拿起骨箫就向皇帝刺去,临到老皇帝面前时却迅速转向了不远处的俪妃。
俪妃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向一侧躲开,面容阴鸷狰狞,不见了平日温婉贤淑的样子。
“臭丫头,你怎知是我?”
“你一个妃子,那老皇帝却要处处看你眼色行事,不是傀儡是什么?再者,你多次阻拦我,可见对我早有怀疑,这城中皆为无灵识之人,倒是少有你这般聪明伶俐的呢。”
“臭丫头,算我小瞧你了,在这噬灵城十几年,竟还能保持灵识不毁,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爷我啊,是你姑奶奶!”白棠说完,骨箫直冲俪妃劈去。
那俪妃也不示弱,手上迅速运起法诀,直对白棠的面门袭来。白棠见状忙侧身躲过,那术法劈到殿内的柱子上,柱子瞬间碎裂。
“我还小瞧你了,你这妖还挺厉害。”白棠手上结了个法印打向俪妃。
俪妃速在身边结了个结界,白棠的法印被结界挡了回去。
柳如澜见状便要过来帮白棠,奈何被老皇帝和一众大臣缠住,一时不得脱身,他心下定了定,咬破手指,将血擦在法扇上,用力一掷,周身的无灵傀儡均被击倒。